皇帝吩咐太医先看毒性,随后吩咐人将那祭服包好,此时他是要追查到底的。
很快,那些经手过祭服与此有关的人全被问责,皇帝亲自派了太子来审问此事,务必要将此事在这两天询问清楚。
相思被送到寝殿,卧床期间,她听说监管祭服的一名奴仆咬舌自尽。
之后,浣衣处的两名奴婢也上吊自杀。
弃车保帅,此招用的当真好,相思听青儿说,捏紧手指。
这样下去不行,那真正之人必不会出来,何况方氏那边毫无动静。
想起之前靳容修中蛇毒一事,在结合此事,她敢肯定,这两件事必与方氏有关。
相思想着这个问题,丝毫没察觉有人来到她身边,等她察觉之时,他已经坐在她身边。
摒弃众人,靳容修在她面前恢复真面目,眸色加深,看她。
相思被他看的发毛,唤了声,“喂,别这样盯着我瞧。”
“郁相思,你到底何时学会乖巧一词?”男人叹息,瞧她满身满脸的红疙瘩,眼角下那乌黑发青的痕迹,都让他似憋了一口气。
相思嘀咕:“我好歹帮你救了你父皇,乖巧能当饭吃吗?若真的乖巧,你父皇早死了。”
“别跟本王偷换概念!”他怒,“此事你便是发现了,也应该报于本王,而不是像你一样莽撞行事。”
“靳容修,这件事本就是我监管不力才发生,我等的急吗,当时那种情况,你父皇说穿就穿上了,我若是晚到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如何发现此事有怪的?”靳容修问。
相思垂眸:“从你的香囊开始。”
“香囊?”靳容修听她一说微怔,他还真没想到,但相思既然说,那么自然有她的道理。
“你还记得之前你中蛇毒之事?当时那件事情不了了之,我说过,我一定要查出此事到底是谁所为,而正是由于我去花衾房上走了一趟,让我发现了线索——”
相思便将方氏的事说了一遍。
随后她又讲了无意间撞到方氏在那里埋东西的事情,相思说的慢,一边讲一边看他反应。
“靳容修,再就是这香囊事件,我想,大概那人应是料到我会出来为你解围,而只有我受罚了,才能在我不在之时将祭服进行最后染药,当时我听那两名宫女在交谈,便立刻想到了事情不对,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不是要对付你,而是我。”
“自然这件事情最终结果是冲着王爷你,如若皇上真的在此染毒,王爷,你恐怕便要背负起弑父罪名。”
“那么,你是为了保护本王?”靳容修反问,相思一怔,点点头。
她自然是要保护他,她的使命便是如此。
但听在他心头,又是另一种心境。
他垂下眼帘,似斟酌什么,又似在隐忍什么——
谁想,他竟揽上相思肩头。
将她抱进怀中一刻,相思睁大眼睛,张着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