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子。
夏初裳从腰间拿出水袋打开,一脸满足递给他:“师兄,渴了吗?”
“你喝吧。”他将马牵到一棵树下绑好,兀自坐下,不知在想什么,手中拿起地上树枝,反复写着一个字。
夏初裳不理解,从两人进来后他也不射牌子,一遍遍将这个‘莫’字写在地上。
她凑过去,“师兄,这个字到底什么意思,让你如此在意?”
“没什么。”
靳容修撒起一点土将字迹掩埋,眼朝着相思去的方向看去,他其实不确定,不知这样做对不对。
他没有派长卿跟着她,又时刻担心着她。
她与靳弘旬在一起,真的能安全吗,他能看出来他这个二哥对她的兴趣,但他同时也在赌,赌他不会对她怎样。
靳弘旬身负皇帝期望,不会这么愚蠢。
夏初裳靠坐在他身边,见他不理她,便突然啊呀一声,吸引他的注意——
“师兄!我手破了。”她装作一副不小心碰到地上被割伤的姿态,靳容修侧眸一瞧,还真破了。
他与她师出同门,不可能不管她,靳容修拿过她的手指匆匆拿出一方帕子给她包扎。
夏初裳盯着他眼睛都直了,婉转间情愫流转。
相思看着,觉得胸口闷得慌。
“以后注意。”靳容修叮嘱,言语中的关心让夏初裳很满足,自然靠在他肩上,身子轻靠:“师兄,若是我们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他没答话,也没推开她。
夏初裳又说:“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去娶妻,但我只愿你能记住我做的一切,师兄,我在太子身边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初裳,小心谨慎。”他暗示害怕隔墙有耳,但夏初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而又将手覆上去。
环住他的腰。
相思暗自捏紧手指,一连两天让她看见他与两个女人情感纠葛,说心里完全没想法是假的。
想了想,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女人,每一个都有利用价值,似乎便连她自己,也是他最初的棋子。
头皮一阵发麻,垂下眼帘。
“岚音,你在吗?”她问,此刻的她好想找个人说话,但她又不能确定岚音理不理她。
半刻后,才传来男人轻嗯:“在。”
“你是不是早便知道他会与夏初裳如此?却故意引我来?”
岚音沉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