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与他在一起不互相猜忌斗嘴了,而是变成很微妙的情愫。
而她也是很久没想起过阿离。
大概是那次在镜中看见阿离的背叛,心就死了,然而她又在与他接触的日子里,心又活了。
她单手托腮想着,躺在床榻上愣是半天没睡着,开始分析起与他的关系。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入脑中,让她瞬间警觉,狠狠打了自己两下。
“郁相思,你疯了不成,这上床归上床,但这感情怎么可以轻易就——”
她本想安慰自己,然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声了。
想起夏初裳与他的亲密,又想起司询月与他种种,她狠狠咬了牙。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怎么会,对他动情了?
相思差点将唇瓣咬破,两个手抓着被褥捏出层汗来。
青儿恰好进来,瞧她脸色煞白,以为她是又出了什么问题赶过来问,相思摇摇头,让青儿将树枋枝拿过来。
该到用它的时间。
相思拼命想要压制住心中想法,但当她接触到树枋枝时,整个人如触电般同化。
那树枝又发出淡淡光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觉得这树枋枝好似与她有着什么联系,惺惺相惜。
这件事,她得问问岚音。
——
之后的两天,便是众人准备回帝京的日子,相思身为一个病号深知不要给人添麻烦,早早叫青儿收拾好一切等着,又早早上了马车。
她需要人照顾,故而留下青儿与她同乘,靳容修名正言顺跟司询月同乘。
“你妹的大猪蹄子。”相思骂道,表情很是不好。
青儿笑滋滋问:“娘娘,你若是不高兴可以跟王爷说嘛,生闷气干嘛。”
“谁生闷气了!”她奋起而说。
小丫头连连称是,然而她张脸表情都写在上面,任谁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