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询夫人句句泪目,将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全说了个遍,又指责大房当年在全族落寞之时为了一己私利,曾变卖过老爷子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老爷子的宝贝,是他曾交代过不准动的,可大房趁着他生病之时全卖了。
老爷子惊闻,质问到底有没有这事。
司询夫人仍不依不饶,又说她之前流掉的那个儿子,也是大房夫人一手而成,这么多年,她知道真相后一直隐忍不说,就是想着都是一家人。
家,以和为贵。
一桩桩件事全都数落出来,大房自是不干,大房夫人恨不得撕了她的脸,让她别信口胡说。
你一句我一句,又演变成撕打。
司询老爷子何曾觉得如此受辱过,一口提不上来,郁结在胸,血污喷了一地。
一场闹剧,这才收场。
相思从靳眠影这里听了故事全貌,未做评论,心中有点愧疚。
那司询老爷子是无辜的,也没有惹到她,她想教训的人也不是他。
奈何连累了他。
靳眠影讲笑话一样说着,后面说到因为老爷子吐血闹到他父皇那里,他也去看了。
“你都没见,我父皇那难办的样子。何曾有事能把他难倒,谁曾想竟是司询家的两个妇人。”
“哎,郁相思,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十爷,那位司询老爷子,他现在所在何处?”相思问,倒让靳眠影怔了神,想了想,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想要为他看病?”
“郁相思,不行!爷的病还没好呢,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相思淡然道:“十爷,你何病之有?”
“就,就算爷是装的...那也不能去!好不容易安生两天,你若是去了,皇后那边定能用理由将你叫过去。”
“十爷...这样吧。”相思不想拂了他面子,说道:“我去,你也去,就当你身为皇子,为了你父皇来看朝中柱石?”
“......”靳眠影低头思考。
她这样说,倒是可行。一不会让皇后怀疑,二他也能看着她。
一举两得。
他指着自己脸上:“那你来给本王易个容,要不然我这装病要穿邦了。”
“没问题。”
相思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拿出了瓶瓶罐罐,她贴近靳眠影的脸,仔细瞧了几分。
男子这张容颜俊美,让她下手还真有点不忍心。
为了他着想,她便不将他画的那么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