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轰动了所有人。
原本没人将目光注意到她,而此时便感觉多道目光齐齐射向她,有犀利的,有欣赏的,也有震惊的。
最后一道,是来自他的。
她站在门外,头顶是那抹柔柔的月色,他跪在屋内,身后是吞噬的黑。
他垂在两旁的手莫名紧了紧,似要阻止她。
然而,她已然走到前。
当着满朝皇室宗亲、文武大臣面,她单膝跪下,将手高举于额前,说道:“皇上,既然命案已发生,想必大理寺也是要秉公办理的,但睿王殿下招仵作入宫还需要些时日,不如,就由微臣代劳。”
“臣是太医院院首,医仵相通,臣请皇上恩准,在此验尸。”
“荒唐!”
皇帝嫌弃,说道:“你本是一女子,这验尸一事岂能由你做?!下去!”
“皇上!当初您任命微臣为太医院医正时也没有看重臣女子身份!吾皇开明,为贤者而用,今日事态紧急,臣既然敢说便一定有把握而做,请皇上恩准!”
相思将头磕了磕,态度坚定。她顾不上其他人怎么看她,她现在只想弄明白这事。
到底与靳容修有没有关系。
皇帝无法反驳,她将开明之话都说出,若皇帝再不同意岂不打脸。
而这时,靳素烨说道:“郁医正技高人胆大,但你要知道一旦你碰触了验尸,就要为公为正,如实所说,不能偏私。”
“若是你只是一时女子心态想护七弟周全,那还是不要为好。”
“睿王殿下,我乃医者,这偏私一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我只知道人虽死,但她的身体是会告诉我们一切,还请殿下放心。”
她当众怼睿王也是精彩,让所有知道她与他事的人都存了心思看热闹。
靳素烨面上虽笑着,眸子却冷的很。
相思又看向皇帝。
正当皇帝犹豫间,靳眠影出声,“父皇,便让她验了又如何,若她是乱说想必三哥一听就能知道,这事发生的诡异,儿臣实在不相信七哥所为。”
他刚说完,那一直未说话的司询月也说道:“皇上,我也相信王爷是清白的,王爷为人忠厚,对谁也没有大声喝过,说他杀人,臣女不信。”
太子妃夏初裳本也想说,然靳弘旬适时抓住她腰,阴鹜地望了她一眼。
夏初裳咬了唇瓣,脸色苍白不敢吱声。
坐在轮椅上的司询老将军望了眼相思,想了想,也求情道:“皇上,郁医正对老臣有恩,臣相信她。”
“父皇——”便连一边的靳风汐也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