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众人哗然。
瞬间觉得这地方变得阴森起来,一听到是第一杀人现场,有几个文官朝左右瞧了瞧。
生怕忽然窜出个什么。
皇帝坐在搬来的龙椅上,沉眸一眯,“继续说。”
“父皇,拖拽痕便是庞闻之搬运尸体所留下,而他那晚利用与清致的私交关系将她叫到此处,借用花菇鸭掌那道菜使清致放下警惕,又看准时机用帕子从后捂死她,之后,从这里将她拖拽到采买仓库......”
靳容修边用手指着行走路线,边带着一众人来到御膳房仓库。
一指藏尸处那片地:“这便是庞闻之将她藏身处,父皇,你往这里瞧。”
他当着众人面用手指轻捏起落在地面的一根青丝,与那枚带着血迹的木刺。
“这两样皆是证据,可以经由仵作查验。”
皇帝垂眸,瞧他双手呈的两样东西,一招手,当即有仵作上前。
正是大理寺吴皿。
那吴皿将两样东西在手中看了看,顷刻说道:“启禀皇上,七王爷所言是对,那根头发与小的从尸体身上取出的一模一样,而那根木刺,大小合适,正是之前查验不明的伤口。”
皇帝微有了然,再次看向靳容修的目光柔和多了。
“朕还有一事不明,老七,你既说他是真正杀人的,那么他是如何避开宫中所有人将那宫婢送到香堂?”
“父皇,整个宫中只有他能。”靳容修沉眸:“父皇莫不是忘了他的职位,庞闻之身为宫中采买负责,在宫中行走不引人怀疑的办法是什么,父皇一想便知。”
随着他说,一众人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
正是运输菜品米面的车!
那木板车经常出入皇宫,不说在簪花宴那天,便是平常也不会有人怀疑,庞闻之身上又有随意通行的令牌,纵然遇见御前行走也不怕。
那晚宫中人多手杂,谁会在乎一个运输车往哪里走,又去到哪里。
皇帝忽然说:“来人,去查御膳房所有运输车,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是!”
一行带刀御前快速而走,直叫庞闻之软了腿脚。
额上汗如雨下,他擦了擦,眼神飘来飘去。
片刻后御前行走来报,果然在其中一辆车上找到残留的一点血迹,并未清理干净。
皇帝正想发怒,靳容修抬手一压,“父皇不急,这才刚开始,儿臣还有问题要问。”
他的目光透过空气射来,却是明晃晃落在靳素烨身上。
“三哥。”他轻唤。
靳素烨用温润的眸子回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