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将两人那般纠扯看在眼中的人正是司询月。
她一身新妇喜装,淡红色,袖口与衣襟有着繁复的滚边。司询月将身藏在一方树下,神色正常。
她身边是跟随她很久的婢子名唤怜儿,此刻主仆两人并排而站,怜儿有些生气:“小姐,你都嫁进来了,还不准备做点什么吗?!”
之前她与司询月去皇陵时便叫她们看到晋王与郁相思之间纠葛,当初怜儿劝她要将往事讲出来,被司询月呵斥了。
如今她看着干着急。
司询月平静:“我身为晋王妃,最应做的事情便是维持一府平稳,为王爷分忧。难道你要我像个疯妇一样去嫉妒私下搞些动作,那样,他不会喜欢。”
“可是小姐,你嫁进来本就受了很大周折,想当初府中没一人支持你,便连老太爷都阻挠过你,要不是皇上看中你赐了婚,想必那晋王到如今也不认识你呢!小姐,现在咱们的确是扬眉吐气了,不用在府中受气,他们也因为你而得了利,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昨夜明明就是你的新婚夜,凭何让你郁相思搅得,王爷一夜未......”
“住嘴!”司询月终于有了反应,厉声呵斥:“这样的话,以后莫要说。”
“小姐!”
怜儿急躁,“奴婢也不愿说,只是这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别人这是给你个下马威呢!”
司询月未回答,眼中的光射向怜儿身上:“我是王妃,她是什么.....不过是,靳容修还未看清罢了。”
“你若想以后跟在我身边就管好你的嘴,不要给我添不必要的麻烦。”
“小姐......”
怜儿有些怯,“那...今日......”
“你稍刻,去齐韵锦那里走一趟,我与她一天成婚,她的茶,我还未喝到。”
怜儿一喜,当即应了声好。
锦秋阁内,相思自醒来后百无聊赖,便让素儿将府中药材都搬来,温故而知新,她欲加深下学术水平。
靳容修分别了齐韵锦,便一路向她这里来。
一进院便看见她背对他蹲着,裙裳被她撩起在腿间,一头青丝如瀑,服帖的垂在身后。
发尾几乎垂地。
他将脚步顿住,抬手压住青儿素儿的喊声,轻步来到她身后站定。
相思手拿着医书,把玩着药材:“真是有趣,这古人的书写的就是隐晦,春。药不是春。药,叫什么息肌丸,有诱人欲罢不能之效,素儿,要不我们整两粒?”
素儿垂着头:“娘娘,你矜持点。”
“你不要害羞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你来配合我。”她挽起袖子,猛地站起——
脚步朝后退一步,恰让她踩到某人的靴面,只觉软软的,脚步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