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了两日,还是忍不住想去亲自找他,问个明白。
齐韵锦心想就算他要罚她,她都没有怨言,她也着急,想亲眼见到他。
行到靳容修的院子,那株木樨树安静的立着,似看遍情起情落。
齐韵锦见院内空无一人,林长卿也不在。她不确定,靳容修是否在里面。
此刻,他寝房的门半掩着,并未关上。
齐韵锦本想直接进去,却忽然放缓了动作,轻轻靠向门边,透着轻浅的缝隙朝里看去——
屋里宽敞,摆设整齐,隐约可闻见淡淡药香,他,在吃药?
齐韵锦一惊,半捂唇瓣,她继续看,靳容修真的在,半倚在床边,只着了单衣,一手捂着胸口。
他微扬着头,嗓间涌动,似乎很不好,还可听见偶尔的咳嗽。
拿起榻边药碗,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随后拧着眉一饮而尽。
喝完后又剧烈咳嗽,靳容修摁着床边,将身一侧,用手绢捂住唇角——
齐韵锦差点就要进去,她不想他竟病的这样重,难道这两日在外人面前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她将手中帕子绞了又绞,心疾如焚。
便在这时,她瞧见靳容修从枕边拿出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黑色的,有一条黑线连着。
她见靳容修将其中一个小的塞入耳中,另一个,别在身前。
这是什么?
齐韵锦根本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时也打消进去,继续看。
靳容修对这个东西感情似乎很不一样,眸色沉重,他喘了口气,音色沉郁,说道:“....相思,在吗?”
嗯?
齐韵锦更是奇怪,这屋中只有他一人,他又是在对着哪里说话?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