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凝了一眼,只觉这手钏定是价值连城,成色一等。
她将手钏送到押宝的小厮那里去,耳语几分,小厮顷刻将头扭转,看了她一眼。
随后,用满堂都能听到的话喊起:“这位小公子,押珍玉手钏一副!”
“咳!”
小厮话音刚落,那天字房中的某一处,便有一人吐了血。
此人,正是靳容修。
林长卿一惊,忙来到主子身边问候,靳容修刚到这里,还未坐下歇息,就让他听到那句话,他的目光随着望去,更是额上汗浸。
郁相思,你当真便是厌弃到这份上,连送你的东西....都能随便押出?
他的心思无人能知,一动情思,这才引起。
林长卿在旁问:“王爷,需要属下下去说一声?”
“不用。”他擦拭唇角,轻闭上眼:“去问下,她押的是什么。”
“好。”
林长卿当即下楼,掩人耳目中,他匆匆招人问了。
上楼:“郁妃押的来。”
“呵,她这是在逼我出来。”靳容修生扯出丝笑,“长卿,将储寒歌叫过来,让他准备准备。”
“是。”
林长卿又走了。整个房间暗郁,是无人能发现的。
押宝结束,小厮们将宝贝银子收敛了下,笑滋滋走向后庭。这时场上的人喝了酒,吃了菜,目不转睛盯着台上舞动的美人。
小谢轩本就是青楼,自然搂搂抱抱都是常事,那些公子哥荤素不忌,玩的很开。
白庭舟洁身自好,只觉污了眼,他坐的直,目不斜视,禁欲风满满。
相思嗤笑,将头低下,手指轻抚酒杯边缘,默默说了句:“难喝。”
是真的难喝...这样的酒,让她怎么下咽。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一抹红衣,与他那晚的话——
“嫁女方喝女儿红,我这酒,你要喝之前需掂量掂量。”
.......
若他真是靳容修....那岂不是....她什么掏心窝的话都与他说了?
她捂上眉眼微叹几分。
这时,那已然很热闹的场子突起一声躁动,便见舞姬们纷纷下来,向两边站去。
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小谢轩老鸨笑滋滋的上台,冲着人们说:“恭迎鬼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