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舟似受到什么刺激般瘫在椅上。
这全程,这便是开颅全程。对于他来说一生便见一次。
纵然身为医者,也是刷新他的三观。
他现在看郁相思就是怪物,一个身披白衣的狐狸精怪。
给囚尧的手术进行到了尾声,她现在满手鲜血,正缝合伤口。
囚尧身边的盘中赫然放着两根针,外部已有氧化生锈,而就在银针旁,还有一个透明瓶。
瓶中活跃着两只奇异的虫子。
相思将绷带缠在囚尧头上,一番手术下来还算顺利,她选择了最保守的方法只是在脑上钻了个小孔。
避开所有神经元,让她发现囚尧脑中的罪魁祸首。
两只蛊虫。
至于什么品种还要在研究,幸好的是这两根针扎的并不深,似乎是下毒人刻意想要留他一条命,好达到某种目的。
思来想去,再结合他身体状况,相思还是证实她最初的猜想,囚尧被人当成了实验品将各种动物基因注入进去。
所以...是想将他改造成有别于普通人的怪物。
那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调慢了输液袋子,开颅手术难的地方便是术后,就算术中无事,术后万一哪个环节失误,后果不堪可想。
“他这些天身边一定要有人照顾,若是出现高热现象一定要报我,还有,这药水看一下,滴完了要换,靳容修,尽量将他挪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不要让他感染其他疾病。”
“偶尔给他翻翻身,这伤口也要好好换药,白庭舟,这活就交给你了。”
她说着,将能想到的毫无保留。
脱掉脏了的医生服,相思将手套连带着一裹,扔在一边。
清洗双手,她这才感觉到累,也饿。
抬头,见两男人一霎不动看她。
“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以为是自己讲解不到位,这两人未听明白,可转念一想,依照这两人智商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便是....吓着了?
她不过方才拿小电钻打了个洞,又各种刀子上阵,挑了头皮而已。
这么大反应?
她捂上肚子,微拧眉心:“我现在有些饿,麻烦两位等会再盯,可好?”
“我去弄些吃的。”靳容修动身。
相思凝着他离去的身影,倏然与白庭舟说:“趁着他不在,我与你谈谈这瓶子的问题。”
“......你说。”
“这样虫子你有耳闻吗?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能在人脑里待这么些年还不以脑为食?它们,是靠什么来维持生命?”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师父医书上曾记载,在盛产毒物的神都青未便有很多活跃于雨林老山的宗族,以炼蛊为生,这些宗族饲养各种毒物,其中便有类似的。”
“它们可在宿主体内常年沉眠,直到遇到控蛊之人出现,方会活跃。”
“青未...又是青未......”
相思想了想,自言自语道:“看来要想彻底弄清楚,必须要往青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