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竹舍,满眼皆是郁葱的树木。外面空气极好,沁人心脾。
她身背着竹篓,并未披靳容修给的风氅。
本就是干采药的活,轻装上阵才是主要。她一点未管身后男人跟不跟,寻个方向往山林深处走去。
手拿着小镰刀,看见有需要的草药便蹲下身挖着,相思心想难怪白庭舟会挑这个地方居住,身为医者思想都是一样的。
这里人杰地灵,最重要是遍地草药。
她此刻便像采蘑菇的小姑娘,面对满地的宝贝爱不释手,故而两人这行程走的并不快,走走停停。
一只身彪体肥的灰兔跑来,从相思裙边而过停下,鼻头拱着竖着两只长耳盯着她瞧。
“小兔子?”她笑起,抬手抓起它脖颈,“怎么,你来看我采药吗?”
“......”灰兔踢腾着两只小腿,眼睛又大又圆,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她喜爱的将它抱在怀中抚摸了会儿。
灰兔透过她臂弯,露出半个脑袋瞧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绝世容颜,清绝的气质似将周围都沾染,却做着匪夷所思的事——
此刻,他的一只手轻提着相思身后竹篓,仅仅用了一点力,却让竹篓不至于在她蹲身时有重量,给她双肩带来负担。
靳容修见到灰兔在盯他,薄唇微弯,似要它保守秘密一样将食指搭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相思什么也不知道。
只顾撸兔子撸到爽,逗弄地将刚挖的草药递到它鼻间,“小兔子,吃吗?”
灰兔鼻头动动,张嘴将那草药含下。
“果然是个奇异的,你竟然吃这些东西?不若我将你带回去养起来好吗?”
“你若喜欢,就带回去。”
回答她的,是一直沉默的靳容修。
相思浑身一激灵,她挖草药挖昏了头,一来而去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若他不出声,她根本没想起来。
可这一出声,打破两人平静,她倏然站起,将灰兔放下,赶了赶它。
小兔子窝在地上没动,似不想走。
靳容修轻笑,弯身将兔子抱起,说道:“郁大夫不要,本王便收了。”
“...你能不能别跟我了?”她拧了眉,朝四周看去:“王爷,我是出来采药不是来玩,这四周都是路,只要你别跟我走一边,想去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