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只有如此。
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切一切,都在靳眠影来了后发生改变。靳容修心中动摇了,他想给她完美,又怕她受伤。
若能有两全之策,他愿意将她推给十弟,另嫁他人也好,待到这段风波诡谲过去,他会让她自己选择。
敛下所有,他否认:“本王没有顾虑,只是需要想明白几个事情。”
“什么事?”
“其一,齐韵锦病症来的蹊跷,若真有人针对我晋王府是否偏左右而言它,其二,一切巧合都集中于青未,是否是一场阴谋,若本王轻易入局岂不是要着了道。其三,便是囚尧这边,你是否有十全的把握这解谜关键是在青未?所去一趟无功而返岂不是费时又费力?”
他的心思缜密无可挑剔,正好中和了她偶尔所起的急躁。
随着他问题细想,这去一趟的确要思量许久。
然而,她还是给了他答案。
“我无法说全面,你便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她沉静着:“若病症真的是由那枇杷而传,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制造此事的人并不是真的针对齐韵锦,而是府中任何人。再深想一下,他的目的若是司询月呢?她身为王妃,一旦得了那病症消息传出,皇帝必会对府中全面封存。现在局势,太子睿王皆被禁足,若你再出任何事,想必医药局也是不能继续接管......在说起这病症,司询月是司询将军的孙女,她身体安危关乎到司询一脉,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司询将军还能与你和平相处?必会来问罪于你。
到那时,你两面夹击,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便连这些时日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靳容修,这计谋核心,还是在你。”
听到此,男子薄唇微勾,苦涩至极。
停顿片刻,她又与他说第二点。
“我们自然不能轻易,在这之前谨慎是对,但若是对方就是想要我们入局,你太过保守反而不容易化被动为主动。这局势必要入,我们可以假借入局来制造一种假象,待到了青未将事情查清,而私下里也可做点准备......”
“总归不叫自己吃亏便可。”
她倏然弯了眉眼,似对自己有几分信心:“经历了那么多,这心眼也该长起来了,不管这事是睿王还是太子,我们做好万全之策,扭转局势也不是不可!”
靳容修快要被她说动了。
万全之策他早便有,现在所做一切不过是陪靳素烨玩玩。
自给他苍术令那刻,靳素烨的结局便已写好。
不过早晚问题。
他沉吟片刻,“容我考虑两天,给你答复。”
“好。”
她知他一定听进去了,并且对她话给予赞同。便也没什么事情继续待在这里,垂眼来到他身边,将手中汤婆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