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舟向来目中无人惯了,这些年他是神医,到哪里都是人人敬佩的。
唯独与她在一起后,让他有了种挫败之情,心中不止一次冒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想法。
但他自己又不想承认。
他研究医术多年,开颅一说闻所未闻,而她办到了。他几年前给囚尧诊治,写下的方子他遍寻也找不到的草药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便连现在治疗囚尧,他无论做什么都要先问过她。
不是习惯,而是他没有把握。
他已经开始慢慢地,慢慢地依赖她。
......
白庭舟还未察觉这变化,只当心中有气难舒。
他本就不是真的要与她抢,听她答应如此痛快,他自己倒有些不想让。
许久,他冷哼着将捣药的臼子拿起,“算了,我也不与你一个女子计较。”
“......”相思暗自笑了。
两人各司其职,再也没了话语。
有江慕辞在热闹必少不了,船行长流的第二天这男人便召集了一堆唱曲儿的姑娘上船,白日为他演唱,夜晚便跳舞助兴。
江慕辞似乎一心想要将鬼君那老头惹毛,不停望着那紧闭的门窗,恨不得那些姑娘们声音再大些。
相思暗暗说句真是作死。
在这样下去,恐怕靳容修当真恼了,叫莲子莲心来收拾他。
江慕辞眼波一转,便见从那神秘房中出来的相思,她手中端着个竹篓,里面有很多用过的绷带与医用废料,男子唇色一勾,探手喊了声:“小美人,来。”
她翻了个白眼。
并未理,而是将竹篓里东西倒掉,转身便欲再进去。
江慕辞半坐在蒲毯上,四周环绕的皆是丝竹音,几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舞的欢,时不时还要对他放个电。
他喝了些酒,并未穿鞋靴,而是光着脚便拦住她的去路。
四目相对,他指尖微抬她下颔,“听不见本世子在叫?嗯?”
“谁有你那么闲,江世子还请让开道路,让我过去。”
“我说小美人,你那位七王爷可不在,你便不能给本世子一点甜头?总归追了你这么久,让人好伤心啊。”
追?
他么?
相思不想瞧他,这男人纵然长得比女人还美又怎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能吸引到她,做朋友可以,其他,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