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拳落在他身,却好似落在棉花上将她所有力气化掉。
他眸色深幽,轻问:“打完了?解气了吗?”
“....你!”
她咬下唇,不是不知道推开他,而是她此刻,竟是无法推开他。
她对他的情意,不减反增,她藏不住。
相思的额心被抵着,熨帖着,男子的肌肤温度烫的她面红耳赤。
渐渐的,两人之间似出了汗,锦被下,温度在上升。
靳容修笑,忽然轻琢她的唇,带着思念,他微微说:“这病,名唤相思,相思,这是因你而生的病......”
“无药可解。”
他的言语带着股子忧伤,便也将她心撩的干净。相思微忍的手攥的紧,好似小兔子般护在身前,可爱的很。
靳容修心想,还是不惹她了,他本意是让她睡觉,若两人在继续下去,恐怕他要忍不住了。
摸了摸她头,动作干净地掀开锦被一角,瞬间结束这场暧昧。
黑暗中,他将身背过,再一次说道:“好好睡,不要再让我担心。”
“......”终于结束,相思松了口气。
半躺于床上,她借着窗外的光看他,肩宽背阔,身姿绰约。
某种情绪上来,她倏然问他:“靳容修,你现在...还想要与我和离吗?等再回到南燕,你是否还要将我拱手让人?”
这个问题,是她心中一直萦绕的。
自他那天说起,她便藏于心底。不知是否因为他方才的话让她动摇了心,她很想,再问他一遍。
她要知道,到了此时,他还能如此说出那话吗?
果然,她一问,男子身子一僵,便连呼吸都停滞,他并未很快答她的话。
而是等了很久。
屋中太安静。
相思凝着他,始终未见他回转身,可见他此刻内心有多纠结多无措。
“...我不知道。”
靳容修陷入了为难中,音色很沉,他以手抚上眉心,又说了一句:“相思,我只想你能好。”
“......”
锦靴而动,他终是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屋中,相思斟酌了会儿,倏然笑了。
为他的傻气而笑。
都说深陷爱情中的人会辨不清方向,果真如此。
靳容修...难得你聪明一时,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她最好的时光,便是待在他身边的日子。
每一刻。
.......
翌日清晨,莲子莲心来叫醒她。
两姐妹简单伺候了她,便抱剑出去,相思见两姐妹为她找出的衣裳,是套女子劲装,便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