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后叹气摇头,解释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别国流浪过来的,有难民也有些下九流的,青未皇帝肯收留我们,但城中那些贵人们可都嫌弃我们,便将这城划好了边界,这条街,是难人街。”
“我们无处可归,能有个屋子住着就是好的,但是姑娘你也瞧见了,实在是环境太差了,平日里生个病也是常事......”
相思随着看去,的确如他所说。
整条街就像一个巨大的细菌培养皿,哪里都是萧条不健康的。
她心中有了想法。
随着老人行走在其中,她看着四周多数面黄肌瘦的脸,多有不忍。
来到一家破旧的草屋前,老人推开了门。
进了屋,他率先去内屋看躺在土炕上的人,喊道:“松儿,你今儿怎么样?”
“爹....”病弱声音传来,相思看,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
这男子瞧着年龄稍大,应有30加。
他头发打柳,面无血色,唇色灰暗,干裂爆皮。
从面相上看,这男人病的不轻。
老人很着急,凑到男人身边问:“松儿想吃点什么吗,爹给你弄。”
男人摇摇头,没胃口。
老人一时没了主意。
相思又环看四周,屋子很简陋,也没什么家具,内屋里除了土炕外,便是挨着炕边的一张木桌,还缺了个腿摇摇晃晃的。
靠墙的地方有个大缸,应是蓄水用的。
相思道:“老人家,你家还有剩余的药包吗?我看一下。”她想知道这老头在这之前都给他儿子抓的什么药,好大体判断一下。
老人佝偻着,向外面走去。不一会,他提着一个纸包进来,将剩下的一点点药渣放在桌上,“姑娘请看。”
相思用手拨了拨。
不禁,眉头皱起。
她看向白庭舟,“什么药啊,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这样吃下去,的确吃不死,也无济于事。”
白庭舟将目光投向那包药。
那老者听她说有些不相信,说道:“姑娘,这药可是从我们这条街最有名气的回春堂抓的,那掌柜是个好人,没人愿意将药铺开在我们这街上,只有他...而且,他还经常义诊赠药啊!”
“老人家,我说的是真的,你抓的这药的确会有一些强身作用,但每个人症状不同,自然用药也要不同,这个方子...显然不是治病用的,而是骗钱用的。”
老人陷入震惊中。
相思叹息一声,还是她来吧。
抓起炕上人的手,掀开他的衣袖衣角,她看到...在这男人小臂上,有一处烧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