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无情的东宫,夏初裳被这一巴掌打的唇角含血,背上承受的鞭痕裂开,直疼的想死。
她仰起柔弱的脸来,哽咽地说:“靳弘旬,我好歹是太傅之女,我爹也是教过你的老师!”
他竟是要折辱她到这个地步。
然而,她忽略了靳弘旬的阴毒,他本不是那心正之人,又何曾顾忌到什么。
区区一个太傅,怎敢在他太子面前放肆。
便挑起笑,揪起夏初裳衣领:“你爹?你觉得你爹能保你?告诉你,你爹在我母妃那里可是有很多的把柄,就是本宫今儿打死你,他也不敢放一个屁出来。”
夏初裳被他说的眼圈更红。
偏她又能怎样,这偌大皇宫,她一个女子能翻出什么浪?
咬紧了牙,将满心的怨恨都藏在心里。
此时,宫殿外有了宫人的脚步声,靳弘旬沐浴的浴桶被两个太监抬着缓缓进来。
靳弘旬暂时放过她,冷笑着回身又恢复了太子威严。
宫中的人们都明白方才发生什么,谁也不敢多看,只匆匆将沐浴的东西准备妥当方走。
靳弘旬将手臂一抬:“过来,给本宫脱衣。”
......
折腾了很久,夜半月梢,熏香燃绕。
靳弘旬早已睡去,而夏初裳辗转难眠。
今晚他做的一切已让她心思全死。又想起靳弘旬说的话,她不要紧,但是父亲大人那边看来也不好过。
想了很多,夏初裳忽然像游魂一样起了身。
没有披衣,只着单薄中衣的她幽幽从宫殿中走出,又在庭中站了许久,直到将自己的身子站的冰凉一片,她方往一个方向而去。
那是...宫中的冷湖。
夏初裳拿出随身带的绢帕,坐在冷湖边想了很久,她才咬破了手指,忍着疼痛在绢帕上写着血书。
容师兄,只盼你能看到这血书,好替裳儿解救父亲于水火。
夏初裳报着必死的心,趁着此刻没人,毅然决然地跳下了冰冷的湖面!!
。。。
“不好了——太子妃坠湖了!”
三更天。
靳眠影的十王府响起了敲门声。
宫中的人来了好几拨,恰见靳容修也在,便匆匆说道:“七爷,十爷,宫里出事了!皇上让你们赶快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