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响起靳素烨的声音:“儿臣给父皇问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虚礼就不用了。”
皇帝凝着目下儿子,“你来有何事?”
“父皇,却有一事要向您报。”
靳素烨不慌不忙起身,笑容和煦:“今儿一早太傅府突发走水,府中死七人伤十六人,其中夏太傅也身受重伤。”
“什么!”皇帝一听当即从座椅上站起,面色虚弱地问:“好好的太傅府,为何会走水?!”
“父皇,还请听儿臣与您详说。”靳素烨说:“此事乃是京畿府尹上报于儿臣所知,由于京畿府尹处理得当,太傅府并无大的损失,且已经抓到了真凶,那人是府中的马夫,走水前自杀身亡且留了认罪书。”
皇帝听到此,点点头,“那就好。”
“但是父皇,儿臣要与你报的则是另一件事,此事事关皇兄与皇后娘娘,所以,还请父皇将接下来的事听齐了,万不可动怒。”
靳素烨迈着关子,皇帝本平静的心又起波澜,“事关太子?老三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儿臣明白。父皇,将皇后娘娘请来吧。”
靳素烨这明摆了要当面对质。
靳弘旬终于弄懂靳素烨方才那个眼神了,透着看不见的利刺,磨刀霍霍。
他握紧了手指。
宫中似又出了大事。须臾后宫中的下人们奔走起来,穿梭于各个寝宫,将一干主子叫到勤政殿。
夏初裳听了消息,也去了。
她一上殿就看到聚集了很多人,甚至便连朝中几个肱骨大臣都来了。夏初裳有些诧异,将眸光透去,投在靳弘旬身上。
他跪着。
而当朝皇后,则是坐在皇帝身侧,端庄秀丽。
靳素烨环视众人,开了口:“太傅府走水一事虽然真凶已经伏法,但今儿本王又听闻另一消息,将事情指向另一方向,父皇,请容儿臣带人犯。”
“嗯,带上来。”
靳素烨招人进来,便见两个侍卫押着几名汉子上殿,旁边还站着京畿府尹。
“王爷,皇上,下官京畿府尹,这些人犯是在太傅府走水一个时辰后抓到的。而他们也招供,他们就是太傅府走水的真凶。”京畿府尹将手中举着的一个包袱呈上:“皇上请看,这是当时从他们身上搜到的赃物。”
皇帝打开一瞧。
身侧的皇后面色僵了僵,回身睨了眼身后的太监。
皇帝很快明白怎么回事,将金条拿出啪在桌上:“官印!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太傅府走水与宫中有关?”
“正是。”靳素烨接道:“父皇,据这些人交代,贿赂于他们的人是个声音尖细白脸无须的男人。”
皇帝蓦然朝殿中所有阉人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殿中的太监们都吓的抖了抖,将头垂的更低。
而此时靳素烨来到那几个人面前:“那人交代了你们什么?”
“回王爷的话,他就是让小的,让小的们偷入太傅府,制造一起事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所以我等几个一合计,就随便从府中找了个马夫,让他将府中厨娘骗来房中,胁迫她将蒙汗药下到了府中众人的早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