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帝京。
相思趁着时间空档去了趟宫中看了夏初裳。她带着换药,查看夏初裳背后鞭痕愈合情况。
夏初裳整个人都很丧,也不说话,安静的像个木偶。
相思与她说起了她父亲,夏初裳咬唇问:“他醒了吗?”
“还没,但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你不用担心。”
相思手中稳,凝着她纤细的后背,声音淡淡:“夏太傅现在是此案的重点关注人,你可放心他的安危。靳容修派了几名影卫寸步不离,倒是你,那天在殿中说出那样话,太子这几日可有找你麻烦?”
夏初裳摇头:“他现在自顾不暇,想必没有时间管我。正好,我也落得清静。”她垂下头,又紧了紧手指:“郁相思,我还未与你说句谢谢。”
“...留着以后吧。”
相思为她上好药,很自然给她披上衣衫。
两个女子此时面对面,夏初裳凝着她脸看了许久。
不久后,她喃喃道:“我和七王...其实就是师兄妹。你也不用介意,毕竟他从未对我表露出什么,这些年,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嗯,我知道。”相思收拾医箱。
夏初裳眉色一讶:“你知道?难道,他将这些都告诉了你?”
“怎么,很奇怪吗?”
“......不是,就是觉得...他变了。”夏初裳扯出一丝笑:“我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意思,郁相思,曾经我的确有过不该有的想法,但经过此次后,我想明白了,若我与靳弘旬真的能和离,我倒是希望能常伴父亲左右,尽些孝道。师兄...很好,他的抱负,他的一切,都值得你好好爱。”
“太子妃不用说的这么伤感,每个人都值得被爱。”
相思说的通透,又惊了下夏初裳。她含愁思的面容怔怔间,忽然笑了笑。
“嗯,你说的对。”
两女子笑声传开。
似解开了一切心结,相思出东宫时夏初裳出来送,往她怀中塞了一包东西。
她问是什么,夏初裳说:“就当提前送于你和他的喜物,回王府再打开吧。”
相思说了声多谢。
然而,她哪里有时间回王府。靳容修与靳素烨去了禹州,而她看完夏初裳还要回大理寺。
明日就要验尸了。
她揣着夏初裳送的东西走,不时噙了丝笑意,好似有什么开心事。
及到宫门口,她见一辆马车停着,似在等人。
见她来了,车帘微撩,当看清里面的人时,相思拧了眉,缓缓过去。
是司询月。
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事司询将军下了令家中人无人敢提,倒是给她一些宽慰,不用害怕家中人眼光。
司询月还是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端庄淑静,请她上了马车。
两人相对而坐。
司询月凝着她这副医女模样,不染纤尘的脸未施粉黛,却长得明艳动人。
相较于容貌,她的确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