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修侧眸看向长卿:“去锦秋阁吧。”
“是。”
锦秋阁。相思从床上惊醒。
见窗外阳光射进来,她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来到门边。
昨夜她在屋内搜罗了很多尖锐的东西,正好用来从里面破门,再不济她就将门砸了。
正想这样做时,突然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谁在外面?”她问,林长卿答了一声:“郁妃,是我。”
“林长卿,你快放我出去。”她继续喊,声音中透着不耐。
便听外面锁声阵阵。
随后,门开了。
林长卿恭敬而语:“郁妃,之前得罪了。”
“让开。”相思气极,自然没好气与他说话,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
她要去找靳容修。
她倒要好好问问他,为何要将她锁起来,到底瞒了她什么!
气势冲冲的模样,全在踏入他寝房的一刹停住了,她闻到了极其浓重的草药味。
再抬头,屋内是白庭舟与他。
她停住脚步,怔了片刻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容修说他腰疼,我便来为他上一贴。”白庭舟说的面不改色,问:“听说你这几日情绪不佳,现在好了?”
相思没答话。
而是站在靳容修前,盯着他。
四日不见了。
他此刻满身疲惫趴躺在床上,衣衫撩起,露出他那一截精瘦又紧实的腰。
脊梁很自然的弧度无端带着些欲念,腰眼微凹,肤色泛白。
靳容修的长发披散在肩边。
他的脸侧起,由下看向她,清冷的眸含着柔意:“抱歉,昨日本王实在是太困了,便让长卿他们不要扰到你。”
“这就是你的解释?”她根本不信。
男子微勾起的唇,依旧看着她:“这几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一时未顾忌到你的感受,相思,不要生气了。”
“......”
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算是撒娇?
男子认错态度十分端正,又被白庭舟揉了两下眉心紧蹙,回道:“你是想摁死本王?”
白庭舟:“嗯?手劲大吗?”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吧。
相思瞧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劲儿便知道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便又看白庭舟不瞬间,扯起他衣角往旁边一拉:“好了好了,我来吧。”
白庭舟终于不用继续演戏。
揣着手往旁边一站。
而身份转换,对于靳容修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女子那柔软的手覆上时,他心间一动。
相思身上淡淡的清香传来,他趴躺着,每一下都是煎熬。
腰间被很好的熨帖了两片膏药。
相思的声音本就独特,此时又带着一丝轻柔袭来,靳容修喉间一动,侧耳听着。
她问:“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皇上,有为难你了?”
“...跟着三哥跑来跑去,现在,大体案情已梳理出来,应该可以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