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眸倏然阴沉下来。
“理由。”他很想听她解释,想知道她想法。
相思顿了顿,“身为父母,总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那么靳容修我问你,你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吗?”她将话题抛给他,寥寥数语,想必他能听懂。
对面的男人顿时沉音,想不到她会想这么多。
所以...之前那个孩子她会选择喝落胎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禁握上她手:“相思...你便没想过本王会——”
“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累赘。你告诉我,若是我真的不管不顾要了孩子,那么你所要护的不止有我,还有它....可如今这情形,你和睿王之间万一......”
“本王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世事总有例外的不是吗,不说别的,便是那个孩子不也是成为他人阴谋的一部分而没的吗?”
“.......”
男人低垂下眼眸。
一想起这个就是他心中无法诉说的伤痛,他护来护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便连那个孩子怎么没有的他都不得而知。
倏然,他紧攥的拳微微松开,不再与她提这个事,而是神色淡淡:“本王知允了。”
相思看他拿筷吃饭。
心中不禁有些难受,可也无能为力。
一顿饭吃的两种滋味。相思最后虽然吃饱,可她再也没听过靳容修说一句话。
他心中有气她懂。
但那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日子一天天过。
因着相思提议后军医处便有了新的改变,不但招了新人,还将坐诊的军帐安置在众将士帐篷的一边,每日早晨坐诊,一天下来保持坐诊室绝不空档。
几个军医商量了一番,采用相思所说的四个时辰倒班制。而看病的范围也从普通的刀伤箭伤到头疼脑热大病小灾,只要营中将士有任何不时都可以来这里咨询,相思甚至还专设了心理健康。
她脑子的新奇让每个在军营中男人都赞叹不止,他们也越来越愿意分享自己的不适,特别是相思坐诊时,来的人十分多。
她的能干很快传到靳容修耳中,平日里与那些将领在一起时就会被几人询问一些,如今更免不了多嘴。
以王副将为代表的众位老爷们对相思专设的这个心理科十分感兴趣,便调笑道:“王爷,你家这郁医正最近可向你说过这人的内心?”
“怎么,你们想找她看一看?”靳容修正与司询将军看军防图,听几个将领凑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不禁拧眉,询问。
王副将忙摇头摆手:“那可不是,老子这里有什么毛病?好的很......”
靳容修哂笑:“依本王看,你需要去找她看一看。”
“啊?”
王副将当真,一脸不明所以,“为啥?”
靳容修又笑了笑。
“过分关注某些不相关的事物,难道不是闲的出毛病?”
“这....王爷!”
被他当众取笑,王副将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就是满屋的笑声,几个将领偷着乐,大喊一声:“对对,王爷这话太对了,的确是闲的不轻。”
“你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