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了许久都未说话,只一直摇头。
储寒歌在旁问:“可有救?”
军医点点头:“有救是有救,只是......”
“说!”
“这刀刺入的位置十分巧妙,恰在郁医正尾骨与腰眼之间,刀身锋利,似乎...伤到了内里。”
“若是郁医正还醒着那还算有救,但现在郁医正昏迷不醒,属下医术又未达到医正高度...恐怕,以后会对这下半身......”
那军医显然不敢说,磨磨蹭蹭半天拐弯抹角,虽说的隐晦却还是让储寒歌等人都苍白了脸。
声音不稳:“你的意思...是郁妃会残?”
“.......”
军医将头低下,艰难点点头。
这一句话让储寒歌等人差点腿软。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几个全都想好。
他们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只要靳容修一回来,他们必会一死!
莲子抓住那军医手:“你就没什么办法吗?!她怎么可能就被刺了一刀就会这样!!”
“这...请恕属下学艺不精......”
“怎么办?!寒歌!我们要不要现在修书一封让白先生来?说不定他来了就好了!”
军医哆哆嗦嗦说:“这个似乎不行,不论你们请谁来,从帝京到北漠需半月之久,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将这残掉的腿治好啊。”
众人:“......”
床上,只有相思在沉睡。
而他们多希望,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可以一直睡下去......
......
靳容修被雨水迷蒙了双眼。纵然他身上有蓑衣,但实在是雨太大,他在外面待得时间太长。
刚解决了一小拨突袭之人,此时他与另一位将领分抄两地向中间包围去。
今晚之事不是个意外,可以说蓄谋之久。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自四面八方,从五个地方突袭。
除了王副将外,其他将领都遇上了突袭。来的很快,他们手持短刀,一刀毙命,手中鲜血密布。
靳容修及时调整作战策略,他在与几个交手后发现他们身手上的漏洞,便与将士们讲了。
“攻下盘!”
他声音带着嘶哑。
冬日的雨带着凛冽之势,每一次落在身上都好似被冰雹打上。他此刻全身是血迹,光是站在那里就像夜里修罗,不好惹的很。
刀起刀落,又是一片血迹滩在他身上,直迷了他的眼。
忽然,靳容修感到一丝遽痛,从心底传来直达四肢。他猛地站在原地,晃了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