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修自然不会让其关系变成死敌。
贝羌人擅长做生意,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完成,一如两人在贝羌族帐内会面,这其中牵扯到的诸多人事全被靳容修用钱摆平。
慕容墨说:“今晚事完,朕便回西诏皇廷,你我后续说的事朕会尽量准备。”
“贵国睿王那里,朕会送他一份大礼。”
“多谢皇上了。”
靳容修先谢过了。
两人商谈时间短暂,事情说完当即便各自分离,未免拖拖拉拉生些异变。
返回途中,靳容修抽空小憩一会儿。
深夜。风起云涌。
前方战营,正激战不休,那红光耀天,从军营中都可窥一二。
相思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她光是听外面声音就知道有多混乱,今晚可谓转机,是这些日来他们与上周争斗的结束。
“郁相思!郁相思!”
帐外女音起,进来的是司询月,女子一身男装手中拿着柄剑,冲进她帐中便说:“我来与你说前方事,方才爷爷将几名将领分三路都派出去,假装佯攻,此时已将上周骑兵围入山势内。”
相思问:“受伤可严重?”
“我方才来找你时见两个营帐的伤员已经满了,白庭舟与其他军医正在接治。”
“算了,不睡了。”
相思听到这儿连忙穿衣,由莲子莲心帮忙将自己扶下床,“我睡也不踏实,还不如起来干活。”
“你身体行吗?”司询月问,“不若我也来帮你。”
“也好,那你随我去吧。”
两个女子商量的来,关系已今非昔比,司询月将厚厚的风氅披在她身上,推她出去。
一出军帐就是滚滚浓烟从远方传来。
相思光是感受就知道前方一定凶险,让人心惊。
她与司询月尽快来到军医帐,白庭舟四处忙碌,手上活不停,伤员太多,往往刚处理一拨又来一拨。
白庭舟的身被人拍了下,相思在后问:“你这是第几拨了?”
“第四拨。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
“我睡不着。”
她挽起袖子,拿消毒棉片擦拭双手,从旁边拿起一些伤药来到他身边,往下看去。
白庭舟身边正躺着两名将士,一个烂了手,一个腿部血流不止。
相思拿起镊子沾上酒精,直接对着那腿部血流不止擦拭,便听将士一声嘶喊,她压着那人脉搏,“心跳正常,你再忍耐一下。”
将士呲牙咧嘴。
司询月抱着一堆棉纱而来,将之摊在她面前:“你瞧这些够吗?”
“够了。对了,你去问问棉纱消耗了多少,还有多少。”
“好。”
司询月点头又跑远了。
相思与白庭舟各司其职,她处理完那血流的,又来到一个面部被刺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