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口谕通过八百里加急传到北漠军营中。这几日军中都在做收尾工作,没想到皇帝的口谕如此快就到了。
一众将领接旨,宣读口谕的太监喊道:“皇上仁德天下,鉴北漠一役大获全胜,缴获上周齐王人头,故吾皇行赏。
封司询将军为柱国大将军,亲赐兵马万数,统领三军。
封此次战役内所有参战将领黄金百两,田地百顷,进京领赏。
封晋王殿下二等伯爵功,朕望皇儿不要骄傲,稳扎稳打,再接再厉。
封十王殿下三等伯爵功,并晋王同上。
钦此。”
皇帝的口谕可谓照顾所有人,让一众将领们略有些激动,直到宣读口谕的太监念完,军帐内一片欢乐。
太监慢慢行到靳容修面前,笑眯眯说:“七王殿下,皇上还让洒家将这个交给你,皇上说,这是他的暗旨。”
靳容修接过那一小卷明黄的绢轴。
交代长卿带公公下去吃酒,这才将皇帝的暗旨揣到袖中。
似乎,如今看来是好的。
但靳容修从不这样认为,毕竟西诏皇帝的大礼还未送给靳素烨,他们回京路还比较坎坷。
他与众人谢礼后返回军帐,相思正与司询月说话,他来了,司询月登时就站起来走。
连个招呼都不打。
相思笑了笑,与他说:“你可不知道你的前王妃有多讨厌你。靳容修,司询月说看了后尴尬,不如不见。”
靳容修一点不在意,“父皇宣旨来了。”
“哦?”她来了兴趣,凑向他,“说了什么?”
靳容修将袖中的暗旨交给她,直接让她自己看。相思有些讶异,他就这样拿出来一点都不犹豫,她接过,将绢轴打开。
里面写了不少字。
相思看了个大概,可看了后还有点不可思议,又看了一遍。
男人凝着她:“父皇说了什么?”
“...这,靳容修,你父皇莫不是吃错药了?他...他怎么会...将这个给你?”她摊开一角,用手指了指两个字,便见那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写着。
“玉玺。”
靳容修眸光一暗。
“看来,父皇的心是动摇了。”
靳容修没有过多惊诧,反而勾唇笑了几分:“忠勇侯那案子当初本王刻意让三哥去查,将所有一切好处都给了三哥,在外人看来是三哥力挽狂澜扳倒了太子一族,但在父皇心里,那是本王为三哥埋的第一颗种子。
父皇这人生性多疑,又会想的很多。太子的事让他懂得不能扶大任何外戚一族,而三哥这一番操作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手段非凡,任何秘密都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