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容修轻笑。
将手往秋意颜手中一搭,劝慰道:“师兄不用如此替我操心。”
“哦?”秋意颜听出什么:“莫非你早已有对策?”
“秋师兄,你瞧他像那种不做准备的人吗?”相思插话进来,打趣道:“凭白用着鬼君身份玩着自己对付自己的把戏,这世上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出来。”
“原来如此!”秋意颜恍然大悟,与老侯爷等对视一笑,“是师兄想的简单了。容修,关心则乱,这些日子我听着那些消息便要忧心忡忡,生怕待你回来时局面难堪。”
“多谢师兄挂心。”
靳容修举起酒杯,将杯子满上,与秋意颜畅饮。
朋友相聚,当是不醉不归。
月挂枝头,年味浓厚的帝京纵然再寒冷还是笼罩在一片喜庆中。恰严家此时的府邸在闹市中,饭还未吃完就能听见外面放烟火的声音。
隔壁的孩子笑闹声从青瓦中传来。
众人吃的痛快,说的也开心。直到酒足饭饱后,齐韵锦将亲手煮的雪松茶端在所有面前。
相思正渴,便也一饮而尽。
靳容修喝的有点多,秋意颜有意灌他酒,一杯接一杯,相思没有阻拦,而是觉得气氛到了,喝点正常。
只是临近要走时,他还熏熏然的样子。
时辰不早,该叙的旧也叙的差不多。林长卿过来扶着他,相思则由莲子莲心护着,与一众人告别。
老侯爷笑说:“这以后你我都在帝京,王爷可要随时来坐,我等的府门常年为您打开。”
“严伯,那本王便叨扰了。”
靳容修面容微醺,一双极好看的凤眼微挑,眼尾压了点红。
浑身淡淡的酒气透过,相思抬眸瞧,见他身躯微紧。
她与长卿说赶紧抚他上马车,自己则帮他善后,“严伯严叔,秋师兄,那我们先回了。”
“好。”
府门前,是相送的情意。
车帘微起,相思自己慢慢挪上去,靳容修以手抵头,轻按眉心。
相思笑了几分,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粒药丸,“解酒的,喏。”
“相思,来。”靳容修半醉半醒地睁眼,将腿上的位置空了空。他张开双臂,一副需要人抱的模样。
相思心想,这男人多大人了,怎么还如此孩子气?
然她还是靠了过去,兀自揽上他怀,只觉酒气更浓,连她都醺的醉了几分。
男人将脑袋往她脖间靠了靠。
如顺毛的猫咪,男人喝醉的样子可要笑死她了。想他之前也不是这样啊,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在他怀中启唇:“药你吃不吃?”
“你就是本王的药。”男人言语呢喃,吻上她耳珠,又变得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