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门前,多有尴尬。
相思凝着他周身,默默扯上江慕辞衣袖:“我们走。”
“郁相思——!!”
靳容修似在隐忍,又说了声:“现在立刻放开他,过来!”
男人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相思微怔,问道:“你与我有什么要说的,在这里说。”
“这里不便。”
“那就没什么可说。”
她强忍心性说出决绝话,再一次要牵江慕辞走。
倏然,一道掌风袭来,迫使她反应过来,将江慕辞推开,不可思议看向靳容修。
男人面色铁青,似隐忍不住,“别逼本王.......”
将你囚禁。
他自那日见了黑衣的墨秽后心底那种患得患失的情感越来增加,几乎要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靳容修看不得她身边有人,更何况是男人。
她与江慕辞的种种早在长卿报给他时就要嫉妒死了,男人心底那占有心作祟,又时常想起墨秽说过的话——
镜子...能让他知道一切......
他忽然很想去验证墨秽的话,很想找她去将那镜子要过来,好好看一看。
但他不能。
靳容修尚有一丝理智,他若那样做相思与他,这辈子就完了。
深呼口气,将声音压低:“郁相思....本王只与你说句话。”
“江世子,你先去回去,我同他走一趟。”
“怕他做什么,若你不愿,大可不去。”
“我与他的事,自会有我俩解决。”
相思冷静说,江慕辞只好应着,临走时还不放心回头,想看相思随他去了哪个方向。
她随他上了马车,靳容修哪里也未带她去,不过回了晋王府。
随便找了间屋进去,靳容修关上门,高大身影站在门边挡住她的路。
相思冷凝,“晋王殿下有什么话说吧。”
“你来参加科考为了什么?”男子直言,似带着求证:“那日在父皇面前你不是已经说了不为本王王妃,如今又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参加科考?昨夜种种,你是在帮我?”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
相思咬了牙,“我想做什么是为了取悦我自己,与你何干?”
“你撒谎!”
靳容修思路清晰,冷笑:“依你聪慧定会知道靳素烨与江首辅的谋筹,而本王这边关系到日后局势,你若是为了自己根本不会参与!只能为了本王!不论你能否得殿试资格,都可将一些未来栋梁看的清楚,替本王早做甄选!”
“郁相思,你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
“...我说,有什么意义吗?!”
相思控诉道,她难道不想说吗,但天规如此,她能怎么办,将一切告诉他?在他还未觉醒前?
那样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东离来人间一遭就是历劫,而他历劫的成功则取于他是否断情绝爱,是否问鼎苍穹。
相思难道不痛吗?她比谁都痛。
可她...总归要留他一条命,不论东离是否归位,总比烟消云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