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信这些。
靳容修冷眸而对,然而身边的老头依然卑微的样子劝他,想让他吃丹药。
所以...这人是卖药的?
靳容修微有烦躁,冷声道:“药我是不会吃的,老先生请回吧。”
“帝君......”
恒山老者一怔,顿时没了主意。
对待东离那可不像对待相思,之前相思不吃他可以生硬让她吞下去,但东离...他怎么敢。
毕竟是三界帝君,身份比他高了太多。
恒山老者想了想,便将药丸放入盒子内靠于靳容修手臂处:“既然帝君此时不吃那小仙就将药留下,等帝君您想吃时可以随时服用...此乃仙药,可治一切凡世病。”
这老头也看出靳容修对他并不欢迎,默念一句他还未恢复....放下药,也不停留默默离去。
而就在他走后,靳容修拿起那盒子默看许久....将之扔了出去——
.......
是夜。
相思睡的正沉,空气中便飘起一缕轻烟。
无色无味,对于她来说恰是正好,相思越睡越沉,慢慢地...发出轻微呼吸音。
在她离开的前夜,他来到她的住处,一身夜行衣将满身冷凛包裹,先是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
靳容修压抑着自己情感,便是托着病体也要来做一件事。
这几日他想了又想,总归他与她都是陌路,那他便是做了这个事也不为过,墨秽的话在他心中扎了根,将他的心魔越引越烈。
他是来找那枚铜镜的。
今晚...不过两个结果,一是他找到铜镜发现她的秘密,二是...他一无所获。
靳容修收敛眉眼,转身在房中翻找起来......
相思将那枚铜镜藏的很隐蔽,之前在晋王府从来都是不离身,只要她在必不会让铜镜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但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放松了警惕。
又由于铜镜很长时间没有再闪一下,她就将它与之前靳容修放在这里的嫁衣与孩童的小衫放在一起。
都被她那个包袱包着。
靳容修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翻找到,此刻屋内漆黑一片,他凝着平躺在一堆衣衫中的铜镜,心中左右不定。
奇迹的事发生了。
铜镜好似感应到什么,暗色的青羽纹路泛着铜色的光,沿着边缘微亮。
靳容修的指尖触了上去——光滑的镜面忽然出现一波波水纹,陡然现出一道光。
那道光,染得整个铜镜都好似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