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未等那人说完便问,着实让府衙一惊,又拍惊堂木:“这个妇人,你别打岔。”
“大人,事情可以等会再说,既然他告我夫君行凶,我总要看看尸体才对。”
“荒唐!尸体自然有我府衙内的仵作验,你一个女子掺和什么!”
“那就让仵作来。”
相思气势比那官还强烈,府衙大人又是摸了摸头,朝主薄再次看了一眼。
这个官啊....似乎不太行。
相思心想,等这事完了她一定要与江慕辞说一下,让他向皇帝建议建议,有些官该撤便撤。
主薄点了点头。
府衙这才松口:“来人,将尸体与仵作先生都叫上来。”
身边几名衙役顿时去办。
不多时,两名衙役抬着盖白布的尸体上前,与此同时身后跟了个男子。
此人白衣白衫,素布清雅,微低头,单手执伞。
那张君子昭昭的脸让相思一惊,顿时大喜——
“庭舟!”
相思喊道,一时忘了这是在县衙,上前几步:“你,竟然是你!”
白庭舟停下脚步。
眼中多有不信,又含着满满情意,他颤了音:“容修...相思?”
府衙大人要崩啊。
他又是摸摸头,再次望向主薄:“白先生...这个...你们认识?”
“大人,他们是我旧友,都是清正温雅之人。”言下之意,这件事绝对与他们没关系。
府衙叹了一声。
而那原告一瞧风向不对,他更加担忧地喊:“大人冤枉啊,我娘子尸骨未寒,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现在还不是认亲的时候。
相思听那原告声声控诉拧了眉,来到尸体处,猛地掀开白布!
此时白庭舟说:“大人,实不相瞒我身验尸的本领正是我这位旧友所教,所以交给她定能验出真凶。”
府衙啊了一声。
相思蹲下,以手巾包手轻轻触了那尸体,将她头颈微侧,她粗略瞧了瞧。
这女尸的身上很干净,的确与那男子所说一致,仅仅受了一掌就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