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倏然放开她,“郁相思,真的?”
“嗯。”相思瞧见男人瞬间转变了脸色,收起满身欲念,正色地扶她寻凳子坐下,单膝一跪在她身前。
干燥的手掌覆在她腹间,反复摩挲。
相思笑,打趣道:“阿离....你这样是怕我再骗你?你放心,这次又没有你那个弟弟在,我扯谎做什么?”
“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孤?”
“嗯....我想想,大概有个两周了?”她这些日子忙的不行,根本也没正儿八经计算日子,还是她发现月信拖延了,便自诊了下。
相思本打算等到三个周后才告诉他。
一想起这男人脸上出现那种藏而不露的神情她就想笑,东离性子冷,两人自成婚后也过去很长时间,在没有,想必堂堂帝君都要怀疑自己有毛病。
“好。”东离答道:“等会儿就将那医馆关了,孤陪你一起回去,郁相思,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什么都不要做,万事孤来代劳。”
“阿离,你又开始养猪了?”
“胡闹,什么养猪,孤这是怕你累着。”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能因为怀孕就丧失了体力,我是医者,我自然有数。”
“不许顶嘴。”
东离轻喝她,又是怜爱的吻上她额头,“乖,听话点,别让我操心。”
“.......”
相思撇了嘴。
男人自听到这消息后就略显紧张,手掌自抚上再也拿不开。相思让他别疑神疑鬼的,他又是瞪了她一眼。
坐了会相思取笑他,“您这是老来得子,都快将眼睛瞪出来。”
东离只笑,抚了抚她头。
男人对于她,有万千的宠爱未眠。
两人在屋内腻乎够了,出门来男人就去前面命白庭舟赶人关馆。
相思坐在石凳上笑。
片刻后,白庭舟过来问她,“容修这是疯了?知道他快要被你卖了,破罐破摔?”
她点头:“是啊,他大概想给我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短暂的爱。”
白庭舟听得话语里的信息量,倏然睁大眼睛:“....你,怀了?”
“白大夫,你瞧瞧你,怎么都不关心下合作伙伴呢?”相思故作老成,摇头啧啧,笑闹着去寻东离。
白庭舟在原地愣了半秒。
......
两人回去的路上,马车内东离握着她手,半揽的让她靠在他身。
相思在里面短暂睡了一觉,倏然又转醒问了一个问题:“你方才在医馆内是故意的还是为了气我才让那姑娘来找我?我总觉得你做事定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