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抬眸，瞳孔微缩。
是他。
真是冤家，她想了一路该怎么样说，却在见到刹那不知说什么。
许多年不见，敖渊的面容变得更加成熟深邃，身姿修长，与她爹爹一般。
他身上的锦衣干净飘逸，未沾一片水滴。
敖渊双手负后，冷面深凝，不知他是否有想起她，清和撑着水起身。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水道，敖渊垂眸看着，清和倏然笑起同他打招呼：“阿渊哥哥，你...还记得我么?”
敖渊当然记得。
这些年她身上的味道不曾改变，早在她刚刚来到东海上空时他就感知到，透过海面看她，他眼中含了很多情绪。
这位名满天界的小帝姬，这些年的名声屡屡传入他耳中，她做了什么，何时继任花神，说过的话，他都知道。
敖渊早听众仙传她的美貌，但他始终将她与心中那个小丫头对等，所以也从未好奇过到底她长成什么。
今日一见，挥去他所有心事。
原来，她当真长成了所有人都夸赞的地步，她的美，是三界之中无人能及的。
敖渊平静站在海平面之上，问道：“帝姬所来东海是为何事？”
清和解释道：“是这样，是花界有异常来报，说你们东海近些日子有很多海底植物莫名死去，我身为花神便来看看。”
“死？”
清和点头：“阿渊哥哥，我能随你入海么？”
敖渊没吭声。
清和继续解释：“我真的是有些着急，希望你能同意。”
“等着。”
敖渊冷冷说道。
转身，他再次入海，清和不知他要让自己等什么，可他话都说了，她冒然入海有点不礼貌。
等了等，敖渊从海底出来。
与她说：“我方才让手下的虾兵蟹将去查了查，没事，就是正常的死亡罢了。”
“不可能的，据我花界反应，它们皆是莫名而死！”
清和追上前，敖渊猛地回眸看她，眼中含着危险：“你不信我？”
“不是，阿渊哥哥...我只是，只是想自己调查。”
“......”
敖渊见她不走，眉峰一紧，面对她时也不似方才那般客气，而是含着一抹盛怒。
清和正犹豫，敖渊倏然拉起她手腕，将之护在身后——
天际，一只秃鹰盘旋，缓缓落在海面上，鹰翅变成手臂，鹰身化成人形。
来人嘲笑地说：“敖渊！怎么还不肯放弃么？我幽族的诚意已经很足了！别不识好歹！”
敖渊道：“想要我答应你们的条件，除非我龙族衰微，都死绝了！”
“哈哈哈，难道现在还不算死绝了么？你也不想想，当年你们是如何......”
清和感到敖渊身体微僵，似被刺激到什么。
她探出头来看，见那人鹰鼻鹰嘴，长得尖酸刻薄，一点不好看。
“呦，这不是天界的小帝姬么，敖渊，你这是被逼无奈向天界求饶了？还是想明白将自己卖给小帝姬，当她的窝囊废的夫君啊？哈哈哈。”
“闭嘴！”
敖渊冷声阻止。
清和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大概猜到什么，为了帮敖渊，她腕上的预知藤突然出击，凌空而来，趁着那鹰不注意，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