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下去,他来到桌边抽出那封信。
净染笔迹。
三郎,女皇生辰我回去庆祝,去留些时日,勿扰。
写的简单,他将信纸揉起,想到这女人没有他文书要如何出城?
还是漏夜而行,连个告别都没有。
他心中蓦然有股火。
推开房门站定,与外面人说:“备马,本王要进宫!”
净染走走停停,一路上逍遥的很。她备足了干粮,遇见路上有凉茶铺子便停下,问店家讨口茶喝,听听四周人情。
她没想过万一被他逮着怎么办,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江慕辞是王爷,不能擅自离京,什么事都需请示皇帝。
一日过了半日,她从一民众家中买了头驴子,套上口拴,当代步工具。
净染坐在驴子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向前走。
......
帝京城内,江慕辞进宫的目的很简单,他与皇帝说上周女皇生辰宴,他身为青未王爷,又是三公主夫婿,理应带着净染一同去往上周。
又维系了两国交好,又不显得皇帝不重视。
皇帝笑着说好。
江慕辞得到圣旨有了保障,回到府中便钦点了一些侍卫跟随,裴影闻讯而来,本想与他同行,被江慕辞喝止。
裴影狐疑瞧着,反问道:“小舅舅你不是说带那三公主一起去吗,为何不见她人?”
“我的事,你最好少问。”
“小舅舅!你现在越来越与我生疏了!便是因为那三公主吗?!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心里不是喜欢郁相思吗?”
“.......”
被裴影一问,江慕辞脸色一变。
的确,若照以往他从不怀疑自己,再遇见相思之前他对谁都风流,只要是美貌的女子都是他心仪的对象,但遇见相思后,逐渐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对相思有占有之情,然而似乎都比不上净染。
睁着双眼,他紧紧盯着裴影,冷声:“在说一遍,我的事不需你管。”
“气死我了!”
裴影被气到走了。
江慕辞敛下心神,独身上马与身边人说:“走!”
净染蹲下身,将手中一捧饲料递到驴子嘴前,没好气说道:“喏!别那么多毛病,这荒郊野外的我能弄到这些已经不易,你吃完了赶紧给我干活。”
驴子发出可笑的喊声。
净染被这东西停戈在此地有了些时间,也不知它抽什么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走了。
她用食物勾引都不管用。
她打算放弃它,心想等到下一个地方就将它给卖了,换个马儿来骑。
“吁——”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心想这野地里莫不是有经过的人,见她有难打算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