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至于中了什么毒,何时中的毒,仵作还在查。”
牢头如实回禀。
“这事,先不要宣扬。”
宣平侯挥手斥退了牢头与舞姬,看向端起茶盏的吴公公,“公公怎么看?”
吴公公捏着兰花指拿起杯盖,茶香袅袅。
他轻拨着杯中打着转儿的茶叶。
“侯爷,你看这茶叶,是要浮还是要沉?”
宣平侯一滞,瞬间了然笑道,“是沉是浮,全在公公一念之间。”
“侯爷所言极是,禁药这事,是大是小也全……”
扑棱棱——
一只鸽子落在了吴公公面前的小几上,“咕咕”叫着来回踱步。
吴公公连忙放下茶盏,抱起鸽子,将它腿上绑着的竹筒拿下,打开,倒出里面明黄色的绢布。
绢布上八个小字:没有琴印,提头来见。
吴公公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手微微颤抖着将绢布收好。
“公公?可是出什么事了?”
宣平侯见吴公公脸色不好,小心询问道。
“侯爷!”
吴公公望向宣平侯,“你说,洛家究竟有没有紫檀瘿木?”
“公公怀疑洛家除了国泰民安的小印还藏着紫檀瘿木?”
宣平侯沉吟,“若说有吧,这么多年我的确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若说没有吧,那花家公子找上洛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紫檀瘿木。花家的消息,不应该出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侯爷,这次,你一定要帮杂家。”
“公公客气,”宣平侯起身,冲吴公公拱手道,“公公有事尽管吩咐。沈奇定为公公效犬马之劳。”
“云州城内除了洛家,可还有人会制鲁班盒?”
宣平侯沉思,半晌眸子一亮。
“有!城西有个叫艾春华的,七年前参加了洛家的鲁班锁大赛,用半个时辰解开了二十四根的梅花锁。
后来却拒绝了洛家的邀请,自立了门户。这两年也算是混出了一点名头,只是比起洛家就不值一提了。”
“就是他了。”
田田的荷叶在晚霞的余晖中轻摇,又在晨光中吐露芬芳。
咚!咚!
清脆的叩窗声,将正在临摹自己字迹的洛清欢惊醒。
“谁?”
洛清欢放下笔,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就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不待她开口,他将手中的食盒先递了过来。
“桃花酥。”
洛清欢赶人的话语瞬间咽下,眉眼一弯,笑嘻嘻接过了食盒,“多谢九公子。”
“云幽。”
云幽手在窗台一撑,飘了进来。
“多谢云幽。”
洛清依瞥了眼手中的食盒,抬手指向一旁圈椅,“坐。”
她将手中食盒打开,眸子一亮,抬手就要拿食盒中的桃花酥,一只大手毫无预兆虚遮住了桃花酥。
她诧异看向云幽。
“从今日起,我开始为你治伤。”
洛清欢点头,“那就麻烦九公子了。”
“云幽。”
“那就麻烦云幽了。”
洛清欢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云幽的手背,可不可以挪开了?
“先上药。”
云幽拿起一旁食盒的盖子盖上,冲一旁圈椅扬了扬下巴。
洛清欢撇嘴,乖乖在一旁坐好。
“可能有点疼。”
“没事,只要不用喝药就行。”洛清欢浑不在意。
云幽在铜盆中倒好水,从袖袋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一个倒转,姜黄色的液体全部倒入铜盆。
铜盆中的水瞬间被染成姜黄色。
有些冲鼻的药气四处弥漫。
洛清欢皱了皱鼻子,云幽拿起一块大号的素白锦帕围上她的脖子,垂下的帕子几乎遮住了她单薄的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