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烟怔怔望着洛清欢。
洛清欢柳眉微挑，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口，玉如烟痛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还不蠢吗？”
“欢儿！你变了。”
玉如烟将手从洛清欢手中挣出，“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洛清欢失笑，冲她扬了扬下巴，抬步往府中而去。
“人总是会变的。若是我一直不变，或许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这倒是。别说你，”玉如烟跟上洛清欢的脚步，“就连我自己都能察觉出这两年我变了很多。
若是放在以前，我父亲软禁我，哪怕死，我也是一定要逃出来的，可现在……”
她冲洛清欢扬了扬裹着纱布的右手，“我只做了这个。结果……”
她撇嘴，“某些人还说我蠢！”
“好好好，不蠢不蠢，如烟最精明。”
洛清欢从善如流、毫无感情的改口。
“欢儿！”
玉如烟跺脚，伸手就去挠洛清欢的痒痒，洛清欢咯咯笑着撒腿就跑，玉如烟笑着当下追了过去。
“郡主！”正四处打量的古嬷嬷板着脸唤了一声，冲洛清欢行礼。
“古嬷嬷好！”
洛清欢冲古嬷嬷招了招手，脚步未停一下，眨眼便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玉如烟紧随其后，只余古嬷嬷的叫嚷在小路上。
“这样不合规矩！郡主，这不合规矩！”
洛清欢在一片梅子林前停下脚步，玉如烟也停下，气喘吁吁道，“你府上从哪找的那种嬷嬷，一看就是个刻薄的。”
“皇上赏的。走吧。”
洛清欢不着痕迹踢开梅子树下的一颗鹅卵石。
“真没想到，这郡王府，不对，是你的郡主府里竟然也有一片梅子林，看起来好像比之前洛府的还要大。”
玉如烟左右打量着感慨。
“是啊，巧了。所以，我把梅子林旁我住的院子也改名叫做了梅子苑。”
“欢儿！”
玉如烟停下了脚步，“你祖父寿辰那日，我刚下马车，就有一个小厮过来与我说你要见我，让我去梅子苑找你……”
？绿叶成荫，阳光从叶缝间流泻而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沐浴在两人身上。
一个努力回想着当日的每一个细节，一个凝神倾听。
风声沙沙，说完这些，两人相携着进了梅子苑。
玉如烟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两盏茶，这才与洛清欢又说起她嫁入杨家后的事情。
“……总之，我对他是死心了。就盼着能有个孩子，我以后的日子也能有个依靠。”
玉如烟捧着茶盏，垂着头，那脸上的落寞，犹如一朵还未盛开便已经凋零的鲜花。
“如烟！”
洛清欢唤了一声，却不知如何宽慰她，若是一个机关，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拆解，可感情的事，她自己本就一窍不通，哪能指点她。
玉如烟却突然冲她咧嘴一笑，“不过这次说起来倒是要谢谢他，若不是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息几日再动身，说不定我这会真的被押回皇城了。”
“好了！”玉如烟放下茶盏起身，“我出来的够久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