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呆住了,“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先礼后兵嘛!”邓文柏义正言辞道。
“他们要是不同意,或是对姑娘做了什么,姑娘放心,本官定不会饶过他们。”
他又看向进来的差役,“宋广平,你跟着本大人多年,这种事,知道怎么办吧?”
“明白明白!”
宋广平上前一把攥住秋露的手腕。
“将这位小姐先送去玉府,宣读大人的那番话,之后在门外等着这位小姐与他们商谈。之后再送她去下一家。”
“邓文柏!”
秋露脸色大变,这一圈转下来,她估计比古嬷嬷还要惨。
她挣扎半天没有挣脱宋广平的钳制,怒目瞪向邓文柏。
“你敢如此对我,小心回去我告诉古嬷嬷,告诉皇上,让他……”
“嗤!”
邓文柏嗤笑,“你以为皇上是你爹吗?你一受委屈,他就得替你出头!醒醒吧!
小丫头,本大人把话今日就给你撂这,你和郡主过不去,那就是和我邓文柏过不去。
和我邓文柏过不去,那就是你不想在云州过下去。
宋广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她去长长记性!”
这一圈记性长下来,秋露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头发不知道被谁薅掉了一大片,脸上、手上、腰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最惨的是屁股,被刘家的恶狗给狠狠咬了一口。
“嬷嬷!”
秋露惨兮兮的唤了一声古嬷嬷,未语泪先流。
可才流了两滴,又硬生生止住,眼泪流到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两人互相望着,仿若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良久,古嬷嬷叹息。
“冬露!”
她看向为秋露上药的冬露,“你去把玉家、蓝家匠人名录给郡主送去。
她在云州长大,对他们各家都熟悉,请她帮忙从各家选出合适人选,各家清点各家匠人。”
“嬷嬷!您就不但心郡主徇私?”冬露看了一眼秋露,道出了她的心声。
担心,她怎么不担心?
可担心有什么用?她牢牢把着这权利不放,皇上交代的事情寸步难行,到时候倒霉的就又是她。
洛清欢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做的太过分。
“水至清则无鱼。去吧。”
冬露去的时候,刘家的刘二小姐正在添油加醋的告秋露的黑状。
看见她进来行礼,非但没有住口的意思,反而声音又大了两分。
“当时我们正凑在一起商议为我祖父过六十大寿的事情。
秋露姑娘就耀武扬威说要抓我们刘家人去大牢。
我们当然不服,与她理论了几句。她就动手。
推推搡搡之间,不知道谁推了她一下,她后退的时候踩着了大黑,大黑一下怒了,张嘴就在她屁股上来了一口。”
刘二小姐长叹口气,起身,毫无诚意的冲洛清欢福了一福。
“虽然大黑的脚也被踩痛了,但秋露姑娘的伤好像更重一点,我替我家大黑给秋露姑娘道歉了。
这是一刀猪屁股肉,送给秋露姑娘补补屁股吧。”
洛清欢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刘小姐客气了,她去刘府闹事本就是她的不对。冬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