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欢眉心微蹙，缓缓起身。
她之所以能很快识别之前九件瓷器的真假，原因无它，就是这些东西她打小见多了。
现在眼前这两件柳叶瓶，虽颜色不同，但质地、色泽都一般无二，不似粗制滥造。
“郡主，哪个是假的？快砸啊！”
有小姐不耐催道。
“别急，都最后一件了，千万让郡主瞧仔细了，不然岂不是功亏一篑？”
沈四小姐笑吟吟凑近洛清欢，“郡主，您手中的锤子可千万拿稳了。”
洛清欢轻笑，将手中铜锤递与沈四小姐。
“不如沈四小姐帮本郡主先拿一下，免得本郡主失手了。”
沈四小姐面容微僵，瞬间笑道，“好。”
洛清欢轻吁了口气，走近天青色的柳叶瓶，闭眼，缓缓又睁开眼睛，伸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如在拨弄琴弦一般在瓶身上极快的敲击着，片刻她走向豆绿色的柳叶瓶，如法炮制。
“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众小姐看得糊涂了。
洛清欢笑而不语，冲沈四小姐伸手。
“郡主看出来了？”
沈四小姐狐疑的将铜锤还给洛清欢。
众小姐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洛清欢，就见她走到豆绿色的柳叶瓶前，手扬起，铜锤落。
咔！
碎瓷声响起。
“快看看是真是假？”王小姐好奇出声。
可就在她说这话的当下，洛清欢又走向天青色的柳叶瓶，铜锤举起，咔！
碎瓷声再次响起。
“郡主这是何意？难不成这两个柳叶瓶都是假的？”
众小姐愈发糊涂了。
洛清欢似笑非笑看向心疼的肝儿直颤的刘二小姐，“不，这两个都是真的。而且，应该是一窑所出的柳叶瓶。”
“都是真的？”
“不可能吧？”
众小姐炸开了锅，等不及刘府的婢女动手，直接让自己的丫鬟将托盘翻了过来。
碎瓷哗啦啦倒的小几上、地上都是，托盘底部两个大大的真字也露了出来。
“真的，两个都是真的。”
“怎么会两个都是真的？”
众人狐疑看向小脸惨白的刘二小姐。
刘二小姐心疼的心都快要碎了，当年制这柳叶瓶，他们刘家整整忙碌了半年，烧了上百窑，最后只成了这两个。
今日，竟然全被洛清欢给砸了。
她缓缓看向洛清欢。
“郡主既然知道两个都是真的，为何还要砸了？”
洛清欢抬手扔掉手中的铜锤，冷冷看向刘香如。
“所以，怪本郡主喽？你戏弄本郡主没错，本郡主让你戏弄不成反而错了？”
刘二小姐一噎，讪讪道，“可当初说好是砸假的。”
“当初也说好了是一真一假！”
洛清欢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那……”刘二小姐不甘心，“郡主可以选择不砸。”
“凭什么？”
洛清欢冷笑，“二小姐既然敢拿出来，本郡主就敢砸！”
刘二小姐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那这比试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