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夕挠了挠头,看向潘笑,潘笑识趣的退了出去。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家将军掘地三尺的在找江成春。
最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郡主猜一猜他在哪?”
洛清欢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在宫里吧?”
韩夕抚掌,随后竖起大拇指,“要不郡主是郡主,就是聪明!”
“皇上想要用江成春?他疯了吧?就不怕江成春哪天一包药也将他毒死。”
洛清欢气晕了头。
韩夕目瞪口呆,破天荒的第一次劝别人说话小心。
“郡主,隔墙有耳。不过当时我们将军也这样说。
后来他就和几位大人一起去找皇上,询问此事,谁料皇上说宫中并无此人。
也是从那日之后,再没有人见过江成春。不过我家将军觉得他还活着。
就特意让属下提醒郡主一句,小心江成春!尤其是现在,云州乱的很。”
只短短半月,云州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昔日热闹的街道,依旧熙熙攘攘,街上却不再是逛街的百姓,而是拖家携口、衣不蔽体的灾民。
一切就如色彩艳丽的水墨画褪去了颜色。
玉如烟跟着北北赶到粥棚的时候几个郡主府的侍卫在帮忙搭建新的粥棚,舞文坐在小杌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搭在半跪在他身前的秦郎中腿上。
“舞文哥哥,你受伤了?”
北北探过头去。
舞文手忙脚乱的就去盖自己的脚,被秦郎中一把攥住脚踝。
“别动!这伤口虽小,可若不及时处理,容易感染的。”
北北掩唇偷笑着望向玉如烟,“小姐,舞文哥哥害羞了。”
“谁害羞了?”
舞文脸涨红,梗着脖子瞪向北北,“我这是怕脚上的伤吓到你个小丫头。”
“北北才不信,明明就是你害羞了。”
北北得意的冲舞文吐了吐舌头,转身雀跃着去指点侍卫搭粥棚去了。
“北北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玉如烟无奈的从北北身上收回眸光看向舞文,“你这脚怎么受伤的?被粥棚砸到了?”
为了相互之间有个照料,他们玉家的粥棚与郡主府的粥棚相隔只有五丈。
“不碍事,是我自己滑了一下蹭伤了。我说没事,秦郎中坚持要给我上点药。”
舞文看向仔细给他上药的秦郎中感慨。
“都是大夫,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秦郎中是仁者医心,江成春是猪狗不如。哎,秦郎中,你知道我说的江成春是谁吧?
以前,他可是我们云州城里赫赫有名的神医,开了好几家千金堂。
后来才知道,那哪是什么神医,那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呸!
说他是畜生,简直都侮辱了畜生两个字。”
舞文淬了一口,见秦郎中一言不发,不由诧异,“秦郎中,您不说点啥?”
秦郎中轻轻将舞文的脚放下,提起药箱,“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
“瞧瞧秦郎中这觉悟!”
舞文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依我看,您才是神医在世。”
“小哥说笑了。你这脚伤看起来不严重,但这两日最好还是不要沾水,明日我再给你换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