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年轻男人弄了弄领结,寒声给自己和身边的男子和老人做了介绍。
“我叫做史生名,这位是我的师兄梁玉玄,这位是我们的老师谭式书,我们来找宁轩辕问罪!”
说完这一句话,他便伸手推开了沐晓曼,带着师兄和老师走了进来。
宁轩辕仍旧在吃饭,每一粒米和每一口菜都吃的津津有味,从未浪费。
沐晓曼看着他们的背影,再转头看外面,只见到一辆又一辆的黑色小轿车已经将他们的别墅给包围了起来。
果然是来寻仇的。
谭式书的名头他是听过的,著名的学者,人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在省城认识许多名流,据说后辈之中也有强悍的武道强者。
“宁轩辕,你杀了江家的十三少现在还这么云淡风轻,是不是该给点说法?”
史生名来到饭桌前,一把拉开椅子,让自己的老师谭式书坐了上去,冷冷地看着宁轩辕。
“我老师谭式书,省城最德高望重的先生,整个省城,多少名门望族子弟出自老师座下,多少达官贵族皆受老师教诲,今日,便是来跟你讲讲道理!”
宁轩辕没有任何抬头的欲望,动手夹菜。
今天,沐晓曼亲手做的饭菜,一样也不能浪费。
史生名见他不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欲拍桌怒骂,谁知道他的老师谭式书却拦住了他。
谭式书一身长衫,白白的胡须翻飞,真就如传说之中那般颇有当代儒生气质。
“年轻人,年少轻狂不是过错,但头铁又目中无人就是愚蠢了!”
“你杀江十三少是为暴,无视我等读书人是为横,你这样的人要是生在圣贤时代,将要永永远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砰!
他自己的手重重地落在了饭桌上,震得精致的青花瓷碟颤动了几下,汤水泼洒了出来。
“古人言,有朋自远宁来不亦说乎,你不欢迎我们可以理解,但你不能直视自己的错误,那就是知错不改,其罪行将罄竹难书!”
老儒生说起话来,口沫星子乱飞,满面皆是道貌岸然神色。
宁轩辕仍旧不抬头,沐晓曼走过来,捅了捅他的肩膀,低声道:“对老人家还是礼貌点。”
宁轩辕这才看了谭式书一眼,而后淡淡地说道:“行,那让他们等我吃完饭再说。”
谭式书:“……”
“狗东西,我老师亲自来与你说道理,你倒是装起来了,你要是欠收拾就主动说!”
史生名往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拽宁轩辕的衣衫。
宁轩辕眼神一凝,右手筷子甩出,顿时鲜血狂涌,哀嚎刺耳。
史生名直接被一筷子洞穿肩膀,死死钉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行,我吃完了,你个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要给江寒洗白什么,说罢,我听着。”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宁轩辕才放下手中的瓷碗,转而看向谭式书。
他就那么坐着,一股如帝王般的压迫力散布全场。
宁轩辕眯起了双眼,好好打量着来人。
被人杀上门来挑.衅,这还真是回归都市以后头一遭。
更何况,是被读书上上门踢场。
老话常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往往不是最懂情和义的兵不懂道理。
而是读书至深的秀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谭式书名满省城,膝下才子能人辈出,教导出多少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