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唐僧求经,乌巢禅师也不愿在此过多耽搁。
随即双手合十,说道:“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唐僧自幼便颇通佛经,乌巢禅师只念一遍,他便已记在心里。
暗自默念一遍,唐僧兴奋的拱手说道:“多谢长者赐予。
此经既是长者自创,可否告知贫僧名号。
日后贫僧讲经之时,也好告知僧侣信众。”
乌巢禅师摆摆手,说道:“如今还不到时候,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你且记住,此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
说罢,乌巢禅师脚踏云光,便欲飞上草窝而去。
李承乾在乌巢禅师讲经之时便已低头沉思,如今却突然睁大眼睛,大声喊道:“你不是燃灯,你是通天教主!”
乌巢禅师脚下一晃,险些从云头上滑落。
急切的摆摆手,说道:“殿下,此言切不可胡说。
若是被教主误会,殿下自无事,我却要受些责难了!”
李承乾疑惑的歪着头,问道:“你果真不是通天教主?
那你为何会佛道两门?
有个菩提祖师会佛道两门便罢,如今再来一乌巢禅师,你等是把本宫当傻子玩吧!”
“殿下!”
乌巢禅师急切的喊了一声,匆匆降下云头,说道:“殿下,切不可胡说啊!
你乃是老祖弟子,三界中谁敢把你当傻子。
此话万万不可再提,若是被人听了去,我便唯有一死以证清白了。”
李承乾不屑的撇撇嘴,鬼才相信这样的大能会自尽。
怕是斩仙台刀砍钝了,也伤不了他一根汗毛。
只是他如今也知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了,不愿再多言多错。
可谁叫这方天地佛道双修之人太少,他一时激动之下实在忍不住!
乌巢禅师见李承乾未再多言,松了口气便欲驾云离去。
唐僧见此,已然确定此人便是李承乾所说大能,既然如此哪里肯轻易放其离开。
急忙上前两步,拉住乌巢禅师问道:“长者,还请告知日后行程端倪,弟子也好早日赶往西天。”
乌巢禅师暗自恼怒,眼见李承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挣脱唐僧朗声说道:“道路不难,你且听我吩咐。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
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
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
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
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
李承乾闻言,缓步走到近前,说道:“老唐,便是他告知于你,你又能明白几分?
不如早些上路,再做计较!”
唐僧看了眼一旁脸色微怒的孙悟空,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语,他的确不知其意。
刚欲拉住乌巢禅师再问,却见他化作金光径直向着西方而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唐僧唯有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孙悟空此时尚不能确定此人是否是自己师父,只能压下心中怒火,闷闷不乐走到树下呆坐。
李承乾笑了笑,扶起唐僧说道:“老唐,你这做师父的德行有亏啊!
人家骂了你两徒弟,你不帮倒也罢了,为何还在此拜起来了!”
唐僧闻言愣了下,看了眼面色苦闷的孙悟空,说道:“殿下,这样一个菩萨又怎会骂人。
且菩萨善心与贫僧讲西天路径,又何尝骂悟空与八戒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说道:“野猪挑担子,多年老石猴,你这徒弟都被人骂成野猪石猴了,你这做师父的却尤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