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才当上威远侯的第一天,都还没有威风一下,就要死于谢景润的刀下了吗?
他欲哭无泪,心里极度不甘。
但是这太子跟继母的私情,一旦传扬出去,不仅会引得天下哗然,必定也会招来御史的弹劾。
所以,他这条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他心里惴惴不安着,忽见谢景润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他吓得脸一白,直接蹲了下去,语速极快地说:“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父亲的份上,你也不能杀了我啊。”
谢景润冷嗤一声,“怂包!”
谢景轩:“……”
半晌见他没有拔刀,他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既然殿下没别的吩咐,那我先告退了。”
说着,抬脚就要走。
谢景润:“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谢景轩见他没有要灭口的打算,眼睛转了转,狗腿地凑近了一些,“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谢景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刀鞘上的纹络,似在思索着什么。
谢景轩见状,立即开动脑筋,揣摩他的心思。
片刻,他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问:“哥,你是认真的吗?”
这声哥,让谢景润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他抬眸瞥了他一眼,“何意?”
谢景轩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您对老夫人,不,容卿卿,是认真的吗?”虽然问这话,很冒险,但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感到很兴奋。
没有想到谢景润这样冷血的人,竟然有一天,会为一个女子心烦。
而这个女子,还险些成了他们父亲的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