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靖帝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起身道:“时候已不早,那你早点歇着,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儿臣恭送父皇!”凤墨跟着起身道。
“不必送了。”昭靖帝摆了摆手,回头,看到灯火下,儿子孤孑的身影,心里一软,温声道,“凤墨,好好保重自己。”
凤墨垂下头,眼眶有些酸涩,“父皇亦是。”
“嗯。”昭靖帝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出了书房,跟着暗卫,融入黑夜中。
凤墨并未跟出去,他在书房中伫立良久,隔间的慕僚,这时走了出来,“看来,被属下猜中了,皇上已然对王爷生了杀心。接下来,王爷有何打算?”
“先回肃州。”凤墨沉声道。
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谢景润,但是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还有……
他顿了下,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天在宫里,看到的一幕。
穿着红衣的女子,褪去了昔日的青涩,眉目间都是被宠爱过的风情,温顺地靠在谢景润怀里……
他眼睛眯起,蓦然攥紧了拳头。
她本该是他的。
她所有的喜怒,也都该与他有关,谢景润凭什么能得到她?
她本该属于他。
还有皇位……
“……王爷,夜已深,先回去歇息吧。”慕僚的声音,在身畔响起。
凤墨回神,“嗯。”
……
皇宫。
容卿卿来葵水的时候,虽然不像有的女生那样会痛,但最初两天,一向会腰背酸胀,因此晚饭过后,她早早便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