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说了那样的话,容卿卿最起码会羞愤欲死,但她想错了,这个年纪不大的皇后,脸皮比她想的还要厚。
她非但没有羞愤的表情,反而还能口舌犀利地反击。
想到此,淮阴公主有些怄血。
呸,狐狸精!只会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嚣张什么?
淮阴公主在心里咒骂着,有些委屈地看了眼太皇太后,指望她为自己出一口气。
然而,太皇太后却并没有说话。
她原本,确实是想趁机训诫容卿卿一顿的,但容卿卿刚刚说的话,让她开不了口。
她说淮阴原来还记得自己是长辈啊,又毫不客气地说,她跟皇上的闺房之事,关她屁事?
她若再开口,折损的便是自己的颜面。
身为长辈,确实不好多管小辈的闺房之事。
更何况,中间还差了两个辈份。
可虽说,她不好摆出长辈的架式,教训容卿卿,但这件事情,要她不吭声,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因此,在沉默了片刻后,太皇太后缓和了面色,以教导的口吻说:“虽说这是你与皇上的闺房之事,但皇上的龙体关乎江山社稷,你身为皇后,理应多为皇上的龙体考虑。”顿了顿,睨了她一眼,“该劝的时候,得多劝一下。”
容卿卿垂眉敛目,“臣妾知道了。”心里冷笑,拼命想往后宫塞人的是谁?怎么谢景润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就能累垮他的身体了?这母女二人,当她是专门采阳的的狐狸精吗?
呵,真是抬举她了!
不过,她也知道,太皇太后这是不喜她,故而借题发挥,敲打她罢了。
太皇太后见她低眉顺目的,似是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心里总算舒服了。
“那走吧。”
“恭送太皇太后!”容卿卿适时道。
太皇太后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地说:“你没听懂哀家说的话么?此行,你得陪着哀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