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面色灰败晦暗,再无往日的神采。
他以为,至少父皇还是会帮他说话,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被定罪,然而没想到,这次给他定罪的人,不是谢景润,而是他寄了希望的父皇。
听说谢景润根本不在都城,而是去了肃州。
因为匈奴人突然不攻打大凉了,而是要投诚于大凉,为此,还向大凉送了两百匹战马,以示诚意。
多不可思议,这让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他的希望破灭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复起,更不用谈找谢景润报仇了。
希望一朝落空、湮灭,凤墨心里突然有些自暴自弃。
他自诩聪明,又生来优越,以前觉得,皇位非他莫属,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所以为,并想当然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离他远去了。
转瞬,他便一无所有。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雨幕中,天大地大,他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成了丧家之犬。
瓢泼的雨声里,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传来。
凤墨听到了,也好似没有听到般,他没有回头看。
直到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
“哥——”
凤墨脚步顿了顿,终于转身看了一眼。
一辆马车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少女提着裙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顾大雨侵蚀,朝他飞奔过来。
很快,少女便跑到了他身前,并拽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