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还没问是谁,君陌然已经抿住唇像是不想回答,她歪了歪脑袋:“怎么了殿下?你不是说想到什么人吗?”
君陌然像是忽而同自己赌气似的:“没什么,那小子对你明显的有企图,本王是疯了才会想着将他放在你身边,而且还和北周有关系,太危险。”
蓦的一怔,云裳反应过来了:“殿下,你说的是纳兰珏?”
君陌然嗯了声,淡淡的道:“那小子对你情根深种,为了你怕是能豁出命去,而且身上有狼性,这就比普通人来的对危险的预知要更加的敏锐,而且身手不错,若是他没那么多心思,本王倒是可以用他一程。只是……”
“我又不会喜欢他,就当他是个孩子,你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殿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云裳笑着打趣,“不过他与北周之间的关系还没搞清楚,是敌是友还未可知,我觉得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牵扯较好,再说了你都能看得出他喜欢我,那我何尝看不出呢?我又不会喜欢他,何必让他来护我,这不是徒增他的烦恼么?”
君陌然叹息了声,屈指刮了刮她的眉心:“你倒是比我看得通透。”
“殿下,你该对自己有我都有信心才是。”云裳微微的勾了勾唇,小脸有些红,可还是将小手递了过去碰了碰他的手,君陌然大喜,大手一下握住她的小手,“好,知道了,等你外祖父和母亲回来,本王就上门提亲娶你过门。”
刷。
云裳的脸更加的鲜红,她跺了跺脚:“殿下,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
君陌然轻笑出声:“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让本王有信心么,这不就是告诉本王你同意这门亲事,想要嫁给本王了么?”
这,这人是什么脑回路!
云裳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
翌日一早,云裳才吃过早点,夜阑就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天还没亮起来呢,皇帝就下了旨让王爷亲自去南县,听闻那边发了大水,很多老百姓受了灾,继续救援。”
云裳叹口气点点头,夜阑将一个锦囊递过来:“这是夜风那边拿来的,说是王爷给你的。”
还有锦囊?
云裳将锦囊打开,里头是半个玉佩,还有一张纸条:本王不在,暗卫已经在周围安排好,但难免会有疏漏,若有任何问题,到城西的军营去找曾达曾副将,他可信。
她心里一暖,君陌然这一次怕是真的是因为自己才被临时调派出城去救灾,可他想的都是自己,已经安排的如此周到,但字里行间的担忧却仍旧止不住。
云裳将锦囊收起来,只问:“府上的人是今日去普济寺吗?”
“听闻要三日后,说是什么黄道吉日。”连翘应答。
云裳点点头,起身走出院子,正好看到凉亭里坐着两人在下棋,她脚步顿了顿下,朝那个方向看去,不自觉的她怔了下。
连翘压低声音道:“那是刘校尉的儿子刘长,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