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晋吓得屁滚尿流,他僵硬的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前一刻还鲜活现在却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静雅师太,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些个黑衣人齐齐的拔出明晃晃的刀围拢在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兰晋手指着云裳,战战兢兢的怒视着云裳,为什么凡事摊上她,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裳面色一冷道:“这还不够简单吗?我刚刚都是在演戏。”
云裳不觉得自己演的有多精湛,至少不如戏班子的戏子,纳兰晋也不是个笨蛋,只能说纳兰晋还是太不了解她,太过小看她了,这才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他刚刚两次放过自己,让云裳拖延时间,就是个愚蠢的决定。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真是愚不可及。
云裳摇头。
“你可知道,我早在曾素秋来请我去赴喜宴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云裳冷冷的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纳兰晋。
她目光冰冷不屑,像是看一只蝼蚁一样。
纳兰晋浑身冰凉,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阴谋诡计在云裳面前无处遁逃。
云裳慢吞吞道:“你们做事实在太过不小心,来接我的马车打着国公府的旗号,但是那辆马车实在是奇怪,轮子上面沾满了泥土,怎么可能是京都里面行驶的马车,京城里的官道商道各处道路都不会有这样的泥土,那么这定然是出过城去的或者是从城外进来的。”
纳兰晋只觉得云裳心思缜密到可怕。
“你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一直隐忍不发?”纳兰晋震惊道。
“对,我就想看看你们想干什么?”云裳嫣然一笑,“我为什么要暴露的这么快?”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恶毒。”云裳冷冷道。
“呵呵,你挡了我们的路,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纳兰晋咬牙切齿道,“我本不想杀你的!是你逼我的云裳!”
云裳轻嗤了声:“我外祖父虽然不在京城,殿下也被你们支开,可我也不是个傻子,既然来的马车已经令我觉得有诈 了,我怎么可能不防范,我当时就借口漏了东西回头去取。
实则是偷偷吩咐了暗卫跟随守在暗中伺机而动。毕竟,这么一场鸿门宴,我要是什么准备都不做,冒冒然的去赴宴,不就显得我很蠢吗?”
“呵呵,呵呵,说到底还是我失算了!”纳兰晋面容扭曲,怒吼道,“你这女人当真是可怕!”
“你不是失算了,你只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更不会将我一个女子放在与你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去考量,在你的眼里,我再聪明再谨慎也不过与寻常女子没有差别,对不对?”云裳一语中的。
“之后,曾素秋绑架了我,一路从京都把我绑架道郊外,而我一直在看马车外头暗卫留下的记号,可以确定他们是跟着我的,暗中在保护我,并没有跟丢,我自然计划更是周全。”
云裳语气悠然中带着几分冷清和嘲讽。
“刚刚外头有几声猫叫声不知道你可有注意?虽然轻微但是节奏不错。”云裳又道,“那就是我和暗卫约定的信号。”
纳兰晋从地上奋起,抄起旁边的烛台就要上去打云裳。
“我既然活不了了,那你也别想活着!同归于尽吧!”
云裳眼睛一眯,敏捷的往旁边一躲。
咣当。
纳兰晋手里的烛台砸在地上。
黑衣人齐齐上前,三两下就把纳兰晋制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