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飙的嫉妒和羡慕,还好没有转化成仇恨。毕竟这也是从生意场里摸爬滚打走到现在的,对黄金飙来说,跟张天元成为朋友,远比成为敌人要好得多,虽然他可能永远也求不到张天元,但生意场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他这么多年之所以会成功,那就是靠着为人精明啊。
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那些明星,包括港澳台,包括欧美的,他也睡了很多了,所以他值得傲慢,但在张天元面前,他却没那么做,因为他知道,那些不过是谈资而已,算不上真本事,只要你有了钱,有了权,上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稍微活动活动手脚?
“黄总啊,我那点生意算个什么啊,您的生意那才叫厉害呢,现在很多欧美大片里面可都能看到您的名字啊。”其实张天元从来就没有在那些片子之中看到过黄金飙的名字,因为即便有,那也是英文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么说当然是客套话了,就跟见了面说“久仰久仰”是一个道理。
黄金飙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只要知道张天元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傲慢得意地一面,那就行了,那说明张天元这个人还值得结交。
如果说张天元因为做了聂老爷子的干孙子就傲慢得不可一世了,那他的态度就会完全不一样的。
更何况张天元也的确没什么值得傲慢的,比起刚刚发展起来的张天元,黄金飙认识的人,结交的人。则更有优势。这还是后来张天元听聂青岚和聂震提起的,说是黄金飙的一个儿子如今就在陕州闫城区任区长。而且是正职。
其实黄金飙的儿子能得到这个职位,那还得感谢张天元呢。要知道上一次张天元返回陕州之后,就帮助警方破获了一起大案,当时的闫城区一把手被查出来有重大的经济问题,就直接被罢免了,而黄金飙的儿子则因为在某县工作成绩突出,再加上聂家人的提携,顺利调到了闫城区担任一把手,如今也算是地方大员了。
除了黄金飙的儿子之外,黄金飙还结实了一些朋友。不过这些人当然跟聂家和叶家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我们的国家在经历了数千年的人治社会之后,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摆脱这种影响,过去人家都说某某当官的是当朝某某大官的门生故吏,如今其实也差不多了。
聂家的直系亲属那自不必说了,聂震的父亲如今已经进入了中枢,是被当作重点培养的。聂震的叔父在军队那也是非常不错,算是航空母舰的奠基人。现在也是在军队里面排的上号的,聂家的三代人虽然不如二代,但也混的不差,聂震虽然没有从政。但是他却几乎掌握着聂家的经济命脉,有他在,聂家就不缺钱花。而且还都是干净的钱。聂青岚已经是少将军衔,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不是文艺兵。
除此之外,聂家在南方的根基可是十分深厚的。东南沿海最发达的地区,有七八个市的一把手那都是聂老爷子的门生故吏,或者最起码是有点关系,靠着他的提携上去的。
另外在大西北,聂老爷子的许多老部下那都是警察和军队系统的高官,这一次基本上有时间或者有可能的都来到帝都了,不能来或者没时间的,也都打了电话,并且派了人过来。
而聂家这些门生故吏,黄金飙大多都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这是他值得骄傲的地方,这一点张天元就比不上了,毕竟张天元目前还是比较文艺范的,不愿意过多介入政治,不是讨厌,而是他有自知之明,他玩不转那套,自然也就不想去玩了,否则把自己玩进去不说,搞不好还要牵连到别人,那就有点不太好了。
和黄金飙告辞之后,张天元有见了几个人,他以前都不认识,全部是一旁的聂青岚和聂震给介绍的,这些人看起来都很热情,不过张天元看得出来,这纯粹是给聂老爷子的面子,并不是给他面子。
面对这种假惺惺的热情,张天元实在毫无性质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和聂青岚聊了起来。
“我说聂姐姐,不就是个重阳节嘛,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这玉泉山可是静养的地方啊,这些人都来了,老爷子会高兴吗?”
聂青岚嗔了张天元一眼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怎么了?”张天元纳闷地问道。
聂青岚笑道:“以前啊,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怎么见这些人,平时这些人来了,都是我爸和我还有聂震接待的。今年倒好,老爷子身体一下子好了起来,这些人都听说了,所以都想过来跟老爷子聊几句,增进一下感情啊。”
听到这话,张天元不由苦笑,这么说起来,还真得是他的错啊,是他治好了聂老爷子的痼疾。
他当然知道聂青岚是开玩笑的,不过也觉得这些人挺有意思的,这么一大帮子人挤在外面,一个一个求见,搞得就跟过去外地的官员进京差不多了,真得是让人有些感慨啊。
可以看到,站在外面等候的人里面,最明显的当然就是身穿军装和警服的了,聂青岚这个少将在里面真的是不算什么,这些人里面中将军衔的就有好几个。张天元甚至还看到了上将军衔的将军,这些人以前在电视里都露过面的,没想到现实中能看到真人。
而没有军衔的,看样子有几个人也曾在电视上出现过,电视里面那都是春风得意,让人羡慕,如今也只是乖乖站在那里等着,一幅非常严肃地样子,就好像是等待着首长检阅的士兵似的。
过了一会儿,聂老爷子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已经谢了顶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关司令!怎么样。老首长他身体还好吧?心情怎么样?”一群人凑上去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