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鱼兄弟,你这酒卖吗?”石镇宇敏锐的发现了商机。
就连司马勤也转过头,望了过来,兴致勃勃。
张天鱼顿了顿,道:“家父生前的时候也留下来这一坛子酒!”
“至于酿造的方法,家父一直对此三缄其口,因此我也不曾学会!”
“真是可惜了!”石镇宇摇了摇头。
宴会继续开始,氛围相比之前天壤之别。
一场酒局,是男人间促进感情最快的方式,刚喝到一半,张天鱼与石镇宇俩个人就光着膀子,勾肩搭背。
几碗酒下肚,司马勤的脸色也有些泛红,道:“天鱼兄弟,我看那孙校尉来者不善,你要当心点啊!”
闻言,张天鱼微微感动。
与人交往中,最忌交浅言深,深谙为官之道的司马勤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这样说了,证明已经将他张天鱼当作了自己人。
反倒是张文,心中却慢慢的盘算了起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司马勤从一开始,就处处的维护张家,与张家人相处的时候,也不曾端过官架子。
要是说因为张天河炒的那道麻婆豆腐,才让司马勤对张家跨目相看,惨遭社会毒打过的张文,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可他又是图什么呢?
图他张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还是图他张家老鼠进来也要含着泪跑的家徒四壁?
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文蹲在牌位上,亲眼看着大儿子收拾好情绪,开口道:“五万斤的活鱼我已经准备好,这几日就会给孙校尉送去!”
“想必他不会难为我张家了吧?”
“他倒是敢!”张天河瞪大了眼睛,继续道:“这姓孙的要是敢不见好就收,真以为厨子的刀就不能杀人吗?”
“三哥,你别冲动!”张天书将自己的三哥重新按在了椅子上,“司徒先生应该有话说!”
“我今日来其实是来告别的,郡城里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番!”司马勤将最后一碗酒一饮而尽。
“您尽可放心,我与天鱼兄弟已经义结金兰,以后张家的事情就是我石家的事情,有我石家的面子在,想必那孙校尉也不敢太过!”石震宇拍着胸膛保证。
“希望如此吧!”司马勤拿出一个酒葫芦,继续道:“临走前,我装一点酒,天鱼兄弟不会介意吧?”
“司徒先生说的哪里话?”张天鱼起身将酒葫芦灌满,递了回去。
司马勤将酒葫芦挂在腰间,满意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送走了司马勤后,月亮已经爬到了正当中的位置,张家女眷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了张天鱼与石震宇两人酒意正酣。
两人后面几乎是酩酊大醉。
张天书将大哥送回房间,石震宇却坚持要返回石家,无奈之下,只能搀着后者出了白鱼村。
到了夜里,白鱼村周围虽没有拦路的强盗,但时不时会有野兽出没。
望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四儿子,张文有些放心不下,跟着飘了出去。
一路上,到是平安,张天书从沧澜城内出来,却在白鱼村外停下了脚步。
对此,张文只能无奈一笑。
知子莫若父。
他拿脚丫子想也知道,张天书这小子又想去私会了!
说来也怪,每日守在院落内的张文,已经四天没有见到张天书偷偷跑出去了。
足足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