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刚那几句疯言疯语,张文怎么看这吴乾坤都是一个正常人。
甚至,比起吃饭的教养,一向习惯狼吞虎咽的张文比他来说,还要差上许多。
见到郑捕头,张文就不打算走了。
有青楼的地方,总少不了女票客。
果然,郑捕头很有耐心的等到吴乾坤吃完饭,收回碗,向着牢房的深处走去。
那个地方,张文刚刚探查过,再走上五十米的距离,就是牢房过道的尽头。
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郑捕头去哪里干嘛?
张文晃悠悠的飘了过去。
郑捕头并未走远,而是来到了吴乾坤隔壁的牢房,打开了锁,走了进去。
牢房内,原本手舞足蹈的囚犯,见到郑捕头后,停下了动作,道:“郑捕头,来了!”
郑捕头点点头,道:“有什么异常嘛?”
“自从他进来之后,就一直重伤不醒,没什么异常!”囚犯站直道。
“那就好!你继续在这里小心的看着!”一边说,郑捕头来到了囚门对着的墙壁,“我下去看一看!”
从墙壁上掏下来一块砖,两边的墙壁自动向左右移开,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见此,张文拍桌。
这老东西藏得可真够深的!
安排人假装囚犯,牢房内还有一条密道,要不是遇见这郑捕头,他张文就算是磨破鞋也未必能找到。
密道并不深,张文吊在郑捕头身后,也就是下了四层楼梯,就来到了密道的最底部。
密道两旁的墙壁上,都点燃着火把。
一眼望去,张文就能将底部的环境尽收眼底。
他心心念念的二儿子,正躺在一张床上,脸色惨白。
十分揪心。
在张文的印象中,他的四个儿子里,就属张天武的体格最为魁梧,平日里根本就闲不住,每逢去帮他大哥的忙时,几十斤重的鱼篓,张天武一手就能提起两三个。
可,此时的张天武,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身上的肌肉已经萎缩,松树皮般的褶皱搭在骨头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气。
整个人如同被人抽干!
眼神,如同要择人而食!
人,你抓也就抓了,何必将他折磨成这样?
真当他张天武死了亲爹吗?
张天武的惨状,让张文再也顾及不了许多,拔剑就想要与郑捕头拼命!
噌!
火焰剑刚刚拔出一半,郑捕头突然坐在了床边,从怀中掏出了一盒药膏。
“这难道是白药味?”
白药,是沧澜城附近的特产。
对于治疗皮外伤有着显著的作用,而且这白药在白鱼村附近并不少,是寻常百姓家最常用的一种药材。
只不过,郑捕头拿出的白药膏显然经过了特殊的提炼,不管从外观还是药香上来看,张文都未曾见过。
解开张天武身上的绷带,郑捕头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他身上。
每一处都是一样的均匀。
甚至,在药膏抹完后,郑捕头还小心的缠上绷带,每一层的绷带都整齐的对在一起。
莫非,不是他伤害的天武?
将剑插回剑鞘。
郑捕头刚刚的那份细心,就算是他这个亲爹来做,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