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村,赵家。
一众仆役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自从从张家的大门口回来之后,赵天魁已经不吃不喝在大堂上坐了一天一夜。
赵家的天之骄子被抓进大牢的消息,已经在他们之间传遍。
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征兆,但他们都已经闻到了几分风雨飘摇的味道。
赵家白鱼村霸主的地位,即将不保!
傻子也知道自己这位老爷已经藏了一肚子火,谁都不敢上前,唯恐惹火烧身。
但,事有例外。
期间,有个不开眼的仆役仗着赵天魁的宠爱,上前问了一句要不要吃点东西,却换来了两个大嘴巴。
这让他们更加将大堂当作了禁地。
一阵喧哗声,从大门口传了进来。
赵天魁终于睁开了眼睛,问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面对询问,就算在害怕也不能置之不理。
先前挨了两嘴巴的仆役,小心翼翼地上前回道:“我刚刚出去看了,是张家儿子带着一帮人在采购,说是要大摆宴席!”
怒火冲天!
赵天魁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仆役一跳。
“他们将我儿子送进大牢,自己却想大摆宴席,干什么?想开庆功宴吗?”
“真当我赵家无人了吗!”
呼吸,如同耕地的老牛。
良久之后,赵天魁才微微收敛了情绪,沉声道:“我让你去请县太爷,你去了没有?”
闻言,仆役欲言又止:“老爷交代地事情,我怎么敢不去,只是……”
赵天魁一瞪眼,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仆役不敢怠慢,急忙说道:“小人吃了县太爷的一个闭门羹,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只派来了一个管家告诉小人说县太爷事务繁忙,就不过来了!”
可怜的桌面又挨上了重重一击。
赵天魁阴沉着脸说道:“平日里没少拿我的银子,现在见到我赵家势微,就想与我赵家撇清楚关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县太爷现在在哪里?”
仆役回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县太爷应该在酒楼里喝酒!”
……
沧澜城内一间普通的酒楼内。
包厢里,县太爷颇为悠闲自得的自斟自饮,只是夹菜的时候,有些嫌弃。
“这菜是人吃的吗?”
不仅是菜,他对包厢里略显陈旧的装修,也颇为不满,这怎么能配得上他高贵的身份?
之所以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前一段日子,他经常光顾张天河所在的酒楼,就连舌头都已经被养刁。
甚至,他还动过将张天河挖过来,当他私厨的打算。
但见识到张家的实力之后,他便将这个念头掐死在了摇篮之中。
抱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心态,这些日子以来,县太爷连那间酒楼都不去了。
“这个张家处处透着诡异,我还是少接触的好,要不然说不准哪天得把我赔进去,赵老弟,你就别怪我不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