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王生今天的状态,估计今年的乡试,他已经没有什么中榜的可能了。
毕竟经、史、子、集、策问,各科都大耗精力,王生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根本不适合参加考核了。
“那个王生怎么了?”
张天书回到家里的时候,正看到张天鱼在指挥仆人把王生送来的礼物搬进张天书的书房里。
看到张天书进来,张天鱼立刻好奇的问道。
“哎……王兄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人啊。前一段时间,他不是来我们这里游玩,然后回去时……却……最终他……”
张天书将王生的经历重新讲述了一边,经过他的润色,这事情更加的多了一丝警示寓言的意味在其中。
“怪不得,怪不得咱爹在世的时候,曾经就说过那些穷书生们的荒唐幻想,想不到这王生家境这么殷实的人,居然也会中了这种招数。”
听到之后,张天鱼也是为他的不幸,还有幸运一阵的感叹。
毕竟遇鬼之后,还能活命的人又能够又多少。
王生虽然现在元气大伤,但是生命却无太大的损耗,这就已经够他的幸运了。
“天书啊,你以后肯定也要游学,还要做官,可得谨慎着点,要不然这种事情,你一个读书人的体格,可真的扛不住这邪祟们的几次攻伐。”
张天鱼喃喃自语,听得张天书尴尬癌都要犯了。
“啊,哥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啊,咱们兄弟几个,我你还不了解啊。”
张天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都已经有了龙妹妹了,哪里还在乎这什么妖精们啊。
张天书自认自己是个风流但不下流的人,所以也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也肯定能够经受得了这种诱惑。
“不妥,不妥,天书你要记得,如果你被鬼诱惑,但是周围又没有援手的话,就是从了他们也没什么,千万别抵死不从,最后引得对方恼羞成怒闹出人命。
毕竟一次两次这个算什么,还是命最重要。”
张天鱼赶紧纠正张天书话里面的错误,只是这话也是说的张天书一阵的头晕目眩,几乎要晕了。
“好了,好了,放心吧,放心吧。”
张天书被大哥教训这个,脸皮薄,实在是尴尬至极,他哪里没有记得这个,可这是他爹评价那些被侮辱的贞洁烈妇以死明志之时说的话。
现在他大哥却把这话按在自己的头上,这就是实在让人窘迫了,忍耐不住他只好一边敷衍着,一边狼狈的逃到了后院里。
东西都往书房里搬去了,王生送来的那些笔墨纸砚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些名家注本,却都值得一看。
“嗨,你这臭小子,老哥我关心你,你还跑了。”
张天鱼看着狼狈而逃的张天书,脸上带着一丝的笑容。
对于自己的兄弟什么性子,他怎么可能不放心,这不过是作为一个大哥的恶趣味罢了。
等到张天书狼狈的逃走之后,张天鱼也开心的背着渔网往岷江去了。
他现在是不用靠打渔为生,但是打渔是他的爱好,每天不在江边逛逛,胳膊就发痒。
虽然家里的刀疤脸也说过建议自己学学那些读书人,附庸风雅做个寒江蓑翁,但是张天鱼想了想,还是觉得鱼竿哪里有自己的大渔网撒着快活。
有没有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正儿八经吃饭的手艺,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