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打开内室的门,点燃壁灯,指示梵小木躺到床上。
梵小木一开始还很好奇扁鹊的地下室是什么样子的,但在此刻这种想法顷刻间便消散了。
扁鹊解下围巾,将一只手的绷带松开,惨白的肌肤映着摇曳的烛火,宛若一个从地底钻出来的僵尸。
当然,这只是梵小木的想象。
正在她紧张扁鹊要用什么工具开膛破肚时,一双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腕间。
梵小木打了个激灵,呼吸一紧。
“别动。”
“我、我控制不住......”
“......”
梵小木把抬起来的头放平,脑门儿开始冒冷汗。
“大、大夫不是...我还能活多久啊?”
三分钟过后,扁鹊松开了她的手腕。
空气里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梵小木见他不说话,更害怕了。
这是......对自己的哪个器官不满意啊?
梵小木明知故问:“我这...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不会要以我的名字来命名吧?”
扁鹊修长的手指顺着梵小木脖子中间一路向下,期间停留在几个地方用了按了按。
“不疼?”
“没感觉,就是有点痒痒......”
梵小木有一丢丢的心虚,小心翼翼看看他,这一看不要紧,差点给她吓出病来。
一把亮晃晃的解剖刀横握在扁鹊手里。
“你要干什么?!”
扁鹊拿起刀,梵小木的眼神跟着一起向上,他突然勾起嘴角,眼里流露出一丝揶揄,红色的瞳仁闪着异样的光。
那把刀在梵小木肚子上比划来比划去。
“不、不要啊......!”
梵小木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她知道这个老东西精神不太健康,说不定真的会一刀下来啊。问题是涂零还让她死不了,这不是一个死循环吗?!
“我...我不值钱,我有心脏病脂肪肝肺炎肾结石肠梗阻......”
听到这话扁鹊突然变脸,指了指她的胸口,飘出一句话。
“你的心脏确实不太好。”
“你也没用听诊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