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城的安上门出来,同济堂在朱雀大街西边的通义坊内。
“原来这几天都是在皇城内活动啊。”
“那女帝住在哪里呢?”
云缨在街边买了包瓜子,抓了一把塞进她的兜里:“陛下住大明宫,普通人可见不着。”
“等你熏完那劳什子的草药,咱就去茶楼听书去!”
云缨带着梵小木来到医馆前,忽视门前幌子上绣着的“请勿插队”四个大字,径直走进去。
接近正午时分,馆内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药童和小厮忙着处理药材。
云缨掀开帘笼,在后面的药房问了一圈儿,得知今日的三个坐馆大夫全上门诊治去了。
“那怎么办啊,那日于老头儿可是说好的,现在上门儿了却见不着人。”
衣着干净利落的小药童抱着一箩筐的草药从后面迎上来:“请问姑娘是从大理寺过来的吗?”
梵小木点头:“是,我姓梵。”
“那就对了。”,药童认得云缨,此刻只是想确认一下,“师父临走前特地嘱咐过,由我来准备草药和器具,请姑娘随我来。”
两人跟随药童来到医馆的后院,小厮上前打开其中一扇房门。
“请姑娘挑个位置坐好。”
房间大概有五六十平,除了四周围成一圈的椅子和正中央的炉子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梵小木随意坐下,小厮把炉子推到梵小木面前,往里塞了一捆柴火。
云缨一边巡视房间一边发出疑惑:“这柴火怎么是湿的?”
“就是湿的才有效果。”
药童把筐子里的草药翻了翻,一股脑地倒入柴火上罩着的铁铁网上,拿出火折子吹了吹。
没一会儿,一股灰蒙蒙的浓烟从炉子里冒了出来。
梵小木吸了吸鼻子,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好呛啊。”
药童屏住呼吸,掏出竹扇子扇了扇,顿时屋内轻烟四起。
“行了,熏满一个时辰就可以了,期间门窗都要关上,无关人员还是在外等候比较好。”
不用他说,云缨早在烟升起后的几秒内就溜出去了。
云缨趴在窗边等药童把门窗关好,在最后一刻把怀里包好的瓜子扔了过去。
“拿着,在里面慢慢磕!”
“......”
梵小木无暇顾及什么瓜子,炉子里冒出来的浓烟熏得人眼睛疼,许是有些着急便拿出扇子胡乱挥了两下。
这下可好,烟更浓了。
“这就是熏草药吗,确定不是在熏人肉干?”
算了算了,熬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下次绝对不来了。现在偷跑出去也不舍得,熏这么一次得花五百金币呢。
真贵啊,怪不得说病不起呢。
梵小木的眼睛在浓烟的刺激下开始不停地流泪。
屋内“仙气缭绕”,四周宛如笼罩了一层层白纱,让人不由得回想起那些年在天庭的逍遥日子。
梵小木横躺在几个椅子上,闭着眼念叨:“等火烧断了锁,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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